第72章_垂耳執事_思兔閱讀 

第72章(2 / 2)

陸上錦立刻避開言逸探究的視線,扶著突然加速跳動的心口迷惑地發呆。

最後買了兩大包嬰兒用品回家。

言逸邊看電視邊整理新買的東西,分門彆類地把奶嘴,圍嘴,尿不濕和小衣服小帽子擺成幾類。

背後突然黏上了一個龐然大物,陸上錦從背後黏過來,雙手攬在他隆起的小腹上,吻著頸後悄聲說“老婆,你今天真好看。”

“乾什麼。”言逸反感他的親昵,用力掙紮,反而被推倒在沙發上,alha俯身壓上來,小心地避著言逸的小腹,低頭捧起臉頰親吻。

“我想你……”陸上錦有點失控,起初隻是忍不住想抱抱他,不知道怎麼就放肆地親上去了,他的言言好甜好漂亮,這怎麼忍得住呢。

“滾開——!”言逸忍無可忍,推開陸上錦,抬起腳重重地踢在他右肩上,把人踢遠了幾步,厭煩地收拾了沙發上的東西上了二樓,把臥室門鎖了起來,鄙夷道,“精蟲上腦的家夥。”

陸上錦趔趄兩步退開,扶著脹痛的右肩,仰頭解釋“我隻是想親你一下,不做彆的,你信我……”

……不會傷害你。

二樓的門已經關嚴了。

意識清醒了幾分,後悔地摸了摸被咬破皮的嘴唇,走進洗手間鎖上了門,翻抑製劑翻到一半,右手抖得厲害。

他發情了,還不自知。還好被推開了,他更怕弄傷言言。

言逸把自己鎖在臥室裡,抱著一大袋小衣服靠著門,冷靜了一會兒之後,坐在書桌前趴下來,撥弄那隻掛在台燈頸上的皺巴巴的紙鶴。

他可以暗示自己反抗陸上錦的碰觸,但無法控製自己不被他感動。

陸上錦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遲來的、他曾許過的願。

他莫名其妙拿起了一支筆,在無名指的疤痕上,順著記憶裡的字體,仍然能流暢地寫出那串英文。

他抽了張濕巾,惡狠狠地擦掉寫在指根的字,直到手指被擦得發紅發疼,也不允許留下一點點筆墨的痕跡。

言逸緊咬著牙,用力攥著濕巾,二十七歲,一定不再愛他了。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滾,把臉埋到枕頭底下,折騰到十二點還沒睡著。滿腦子都是陸上錦扶著肩膀,痛苦挽留的神情。

想著陸上錦扶著肩膀的模樣,又想起他偶爾使不上勁兒的右手。

言逸忽然坐起來,掀開薄被下了床。

陸上錦的臥室在一樓,門虛掩著,床頭燈的光不算刺眼。

言逸站在門邊朝裡麵看,看見陸上錦側躺在床上,半睡半醒地從床頭櫃上拿了一瓶礦泉水,擰了好幾下都沒能擰開瓶蓋。

於是把瓶子夾在小臂裡,用左手擰開,沒想到嗆了一口,趴在床邊咳嗽。

他隻穿了一件無袖的緊身背心,右肩赫然三道深壑似的傷疤,最深處能看見在泛黑的薄皮下移動的骨頭,還有剛剛被他踢的那處腫脹的淤青和裂傷。

言逸扶著門框皺緊了眉,忽然想起他洗澡的時候總是裹緊浴袍進出,最熱的季節也隻穿長袖。

陸上錦把水放回去翻了個身,言逸就站在床邊,驚得他一個哆嗦坐起來,迅速抽了件睡衣披在身上,遮掩肩頭的傷。

“把你吵醒了?我沒事,你回去睡吧……”

言逸看著他的眼睛,輕聲問“肩膀,什麼時候的事?”

陸上錦略停頓,編了個瞎話“兩年前吧,隻剩疤了,沒什麼事兒。”

言逸把一袋子藏在書房的骨傷藥扔到他懷裡“接著編?”

“彆鬨媳婦兒……”陸上錦想把事兒趕緊遮掩過去,“你把寶寶好好生下來,等伺候完你我就去醫院,耽誤不了。”

言逸了解他,陸上錦不想說的事兒誰也沒法從他嘴裡撬出東西來,抿了抿唇狠下心轉身就走。

甩開的手被陸上錦匆忙拉住了。

“你關心我是不是,你心疼我嗎?”alha死皮賴臉地抓著他,蹭過去把人抱上自己的腿,掌心焐著他冰涼的小腳丫子,“上來躺一會兒吧,你看你光著腳多涼……我睡地上,你在我這兒躺一會兒……給我留點暖和人氣……”

“彆裝了。”言逸把腳從陸上錦手裡疏離地抽出來,冷冷睨著他,“我告訴你,你隻是覺得我這件東西必須放在你家裡,你現在裝什麼?弄到手之後還不是扔到一邊,我不想總被厭棄,你明白嗎?”

陸上錦被一句句往心上紮,像抱著一隻委屈的小刺蝟,卻仍舊不顧疼痛把他抱緊了。

“我隻是一隻克隆細胞實驗出來的兔子,你如果想要,能弄出千千萬萬個,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咬著我不放呢?”

被alha寬闊溫暖的胸膛包裹在一個安全的小空間裡,言逸突然再也繃不住眼淚,朝他聲嘶力竭地吼

“我有什麼特彆的!我現在都沒有a3腺體了,沒有一點兒價值了!你放過我吧,你的喜歡我受夠了……我不敢……不敢再要了……”

“你是我老婆啊……”陸上錦攬著小兔子的頭按到肩窩輕輕拍著安撫,“是我不好,受委屈了啊……”

他想把心裡的愧疚和歉意一股腦告訴言逸,但又深深明白,小兔子對自己根本一丁點安全感都沒有,連疼寵愛撫都不敢安心接受,又怎麼是一句簡簡單單的對不起就能撫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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