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在樹後窺視的人是吳富貴。
傅庭琛自從來到這山穀中,遇到賈嬌嬌後,這兩日賈嬌嬌對他不理不睬,態度極其冷淡。吳富貴心裡煩悶不已,便獨自一人在山穀附近散心。
他走到一棵大樹旁,緩緩坐了下來,思緒如亂麻般交織。正欲起身之時,竟發現迎麵走來了四個人。他眼尖,一下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銀狐。出於好奇,更因銀狐是他的情敵,他便借著大樹的遮擋,想要一探究竟。
由於距離較遠,他們的說話聲斷斷續續、若隱若現,吳富貴根本聽不完整。
但他遠遠瞅見,銀狐讓兩個手下離開後,似乎要將擔架上那個鮮血染紅衣服的男人掩埋,好像那男人已經沒了生機。
然而,當兩個手下走後,令他震驚的是,那個看似將死之人竟活生生地站在了銀狐和那女人麵前,他們似乎還交談了幾句。
此時吳富貴隱隱約約聽出他們話語中飽含著對這個男人的關切。
看到這一幕,吳富貴心頭一驚,隨即臉上又泛起壞笑,冷哼一聲,心中暗想
“這回我可抓住你銀狐的把柄了,一定要去告訴賈嬌嬌,讓她知道銀狐絕非善類,彆再對他有任何想法。”
想著,他便從大樹後麵悄悄離開。可沒走幾步,慌亂之中竟踩到了一根樹枝,“吱嘎”一聲脆響打破了山穀的寧靜。
這時吳富貴心裡猛地一驚,生怕銀狐追過來將他滅口,畢竟自己發現了如此重大的秘密。他頓時慌不擇路,在奔逃中竟把鞋都丟了一隻。
吳富貴狼狽不堪地匆匆走回自己的屋子。剛一進屋,目光便撞上了屋內的賈嬌嬌,他心中不禁一喜,迫不及待地想要將關於銀狐的事告知賈嬌嬌。
就在此時,賈嬌嬌將吳富貴的狼狽模樣儘收眼底,頓時心生厭煩,火氣噌噌往上冒,忍不住冷嘲熱諷道
“吳富貴,你出去溜達這一趟,居然連鞋子都丟了一隻,你還算不算個男人?到底行不行?就這麼會兒功夫能把鞋弄丟,你還能乾成啥事兒?”
吳富貴聽了這話,怒火瞬間被點燃,怒衝衝地回道“我不是男人?我若不是男人,那天天伺候你的人是誰?難道是頭豬嗎?”
賈嬌嬌一聽“豬”這個字,瞬間像被點燃的爆竹,暴跳如雷
“你說誰是豬?吳富貴,你是不是皮又癢了?上次你壞了老娘的好事,老娘還沒跟你算賬呢,今兒個新賬舊賬,我要一起跟你算清楚!”
吳富貴對賈嬌嬌吼完,見她愈發惱怒,心裡“咯噔”一下,深知惹毛了賈嬌嬌,自己必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於是,他趕忙換上討好的嘴臉,柔聲哄道“阿嬌啊,阿嬌,你彆生氣啦,剛才是我不好,是我這張臭嘴亂說話。”
說著,他還啪啪地扇了自己幾個嘴巴子,接連說道“你瞧瞧,這下你總能消消氣了吧。”
賈嬌嬌見吳富貴服了軟,這才暫且壓下了怒火,不再追究。
這時吳富貴瞅見賈嬌嬌的脾氣稍微緩和了些,連忙開口說道“阿嬌,我剛才出去,你猜猜,我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兒。”
賈嬌嬌一臉不耐煩,沒好氣地說道“想說就痛快點說,不想說就閉嘴,少在這兒跟我賣關子,我可沒那閒工夫跟你猜啞謎。”說完,便脫了鞋,躺到床上,準備睡個愜意的下午覺。
吳富貴見賈嬌嬌還沒等自己說就興趣缺缺,心裡那個氣呀。但還是趕忙說道“我發現這事跟銀狐有關。”
賈嬌嬌一聽到“銀狐”二字,整個人像被電擊中一般,“騰”地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鞋都顧不上穿,三步並作兩步就衝到了吳富貴麵前,急切地說道“你快點說,到底是什麼事?”
吳富貴見賈嬌嬌這般急切的模樣,心中不禁暗自得意,清了清嗓子,不緊不慢地說道
“阿嬌,你彆著急,聽我慢慢給你講。我今兒個在山穀附近裡瞧見銀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