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剛殺完人後的吳富貴神色慌張地環顧四周,眼神中透著不安和警惕。他見四下無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略微安心了些。
緊接著,他惡狠狠地看著地上躺著的趙六,狠狠地呸了一口,咬牙切齒地說道“還想跟老子搶賈嬌嬌的嫁妝,你就去陰曹地府吧!”
隨後,吳富貴回到了附近,拿起鋤頭開始刨地,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與此同時,樹後的馬二狗在聽到吳富貴提及搶嫁妝時,耳朵瞬間支棱起來,眼睛瞪得溜圓,壯著膽子小心翼翼地又往前走了幾步,想看看這個人到底在乾什麼。
馬二狗湊近仔細一看,心裡不禁嘀咕“這人身形怎麼這麼像前幾年失蹤的吳富貴?”
隻見吳富貴從地上刨出了一個大盒子,打開盒子後,那閃閃發光的金條亮瞎人的眼睛。
馬二狗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傻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盒金條,嘴巴張得老大,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雖然吳富貴剛剛殺人的場景讓他心有餘悸,可那璀璨的金條仿佛有著無法抗拒的魔力,牽引著他的目光,吞噬著他的理智。
很快,馬二狗的貪念瞬間戰勝了恐懼,他急促地呼吸著,心跳如鼓,在旁邊找了一個大石頭,雙手緊緊握著,麵目猙獰的想要從後麵偷襲吳富貴。
此時,周圍的風聲仿佛都靜止了,隻有馬二狗緊張的呼吸聲和吳富貴打開盒子時發出的輕微聲響,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正當他卯足了勁準備砸下去時,吳富貴恰好拿著盒子站起身想轉身走人,一下就察覺到後麵有人要砸自己,他身子敏捷地一個躲閃閃開了。
這時他定睛一看,原來是村裡的二流子馬二狗。吳富貴怒目圓睜,憤怒地吼道“馬二狗,你要乾什麼?”
這時,馬二狗一臉諂媚,笑嘻嘻地說道“吳富貴,見者有份呐!我可是從頭到尾都瞧見你殺人了。
再者說,這盒子裡滿滿一大盒金條,想必也不是你的吧?你莫不是因著錢財起了歹意殺的人?要是你想把這事遮掩過去,咱倆平分,我也不多要,給我一半就行,今兒這事我保證隻字不提,就當沒發生過。”
吳富貴見馬二狗這般要挾,心中暗想“我費了這般大的力氣,你倒想來分一杯羹?絕對不行。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馬二狗,你今晚就彆想活了!”
然而,他表麵上卻佯裝思索,片刻後說道“馬二狗,行啊,你的這個提議,我應下了。不過呢,你瞧這人死在這兒了,公安必然會追查,咱們得把他埋了,毀屍滅跡,等這事辦妥,再分錢,你覺得如何?”
馬二狗一聽,覺得這主意挺在理,忙應道“行啊,分錢我也不能不出力。”
說罷,他便同意了,而後拿起鋤頭在不遠處奮力刨地,刨地時還緊盯著吳富貴,生怕他帶著那箱金子跑了。
不一會兒,便刨出了一個能容下一個人的大坑,馬二狗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對吳富貴說道“行了,這坑差不多能把這人給埋了。”
這時吳富貴瞧了瞧坑,又看了看馬二狗,覺得這坑的大小尺寸還算合適。隨後吳富貴說道“那成,咱們把地上躺著的這人埋了吧。”
緊接著,吳富貴和馬二狗把趙六抬起,一個抬著頭,一個抬著腳,將其扔到了坑裡。
然而,他們未曾察覺,趙六腦袋被擊暈後隻是昏死過去,此刻他手指微微動了動,已有蘇醒的跡象。
就在馬二狗拿著鋤頭正要填土時,吳富貴心懷叵測,躡手躡腳地摸到馬二狗身後,冷不丁地伸手狠狠一推。
然而,早有防備的馬二狗在吳富貴動手的刹那,敏捷地側身躲開,緊接著,兩人便如發狂的猛獸一般激烈地扭打在一起,互不相讓,都使出了渾身解數。
正當他們打得難解難分之際,趙六捂著頭悠悠轉醒。他腦袋昏沉,視線模糊,從坑中費力地坐起。
過了片刻後,他才看清楚眼前的狀況,知曉這兩人企圖將自己掩埋,憤怒瞬間充斥心頭。
此時趙六強忍著眩暈,摸出槍來,對準其中一人就扣動了扳機。
“啪”的一聲槍響,槍法失準的他,子彈擊中了吳富貴的腿。吳富貴發出淒厲的慘叫,痛苦地倒在地上,手中緊握著的盒子也隨之掉落。
馬二狗見吳富貴中槍倒地,心中大驚失色,在這慌亂之中,他竟不忘撿起地上的盒子,然後匆匆藏到一棵大樹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