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病房門口走進來一男一女。
男子是身著筆挺軍裝的中年人,女子是十八九歲的女孩。她身著淡藍色連衣裙,麵容姣好,一雙大眼睛裡滿是關心。
劉玉玲定睛一看,呦,這個中年人不就是宋長青嗎?至於這個女孩,倒是眼生得很,從未見過。
女孩看見病床上的孫逸塵之後,快步走上前,拉著孫逸塵的手,焦急地說道:“逸塵,你感覺現在好多了嗎?還疼不疼?我聽說你出任務受了傷,馬上請假過來看你了。”
孫逸塵看著眼前的姑娘,在原身的記憶裡搜索一番,瞬間就想到了,她是原身的未婚妻宋思琪。
為了不讓外人察覺到自己的變化,孫逸塵便用原身的口吻對女孩說道:“思琪,我現在挺好的,你不用擔心。”
說著,他掙脫開宋思琪的手,摸向自己被繃帶包紮的臉,神色黯然且帶著遺憾地繼續說道:
“思琪,我這臉毀容了,就算好了,估計也不複從前模樣。你條件好,工作也好,能有更好的選擇,找個更帥氣的,咱倆怕是不合適了,你彆在我這耽擱了。”
此時孫逸塵心裡打著算盤,想借著毀容這一契機讓宋思琪知難而退,這樣自己便能毫無阻礙地與蘇瑤在一起,省得蘇瑤為此吃醋。
然而,事情並沒有如孫逸塵所願。宋思琪聽到孫逸塵這番話,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咬著嘴唇,大聲吼道:“孫逸塵,你把我宋思琪當做什麼人了?”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身體也微微發顫,繼續說道:“我是那麼膚淺的女人嗎?如果我是,這些年咱們因你的特殊工作,見麵寥寥無幾,總是以書信往來,我又怎能堅持到現在?我是真心喜歡你,才會一直等你,絕不可能因為你毀容就改變心意!”
孫逸塵剛想開口,還想說些什麼繼續打消宋思琪的念想。
可宋思琪直接又打斷了他的話,她眉頭緊皺,目光堅定地直視著孫逸塵,說道:“至於你說因為毀容要分手這事,免談!如果你再提,等你病好了,咱們就去登記,這樣你總該看出我的決心了吧?”
孫逸塵一聽她這麼說,頓時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他真怕刺激到宋思琪,萬一她沒等自己病好就拉著去登記,那可就沒轍了。此刻的孫逸塵神色無奈,隻能沉默不語。
這時,在一旁的劉玉玲看著這一切,心中不禁為宋思琪暗自歎息:“哎,可憐的宋思琪,滿心喜歡的那個人已不在,眼前的這個人卻對她毫無情意,這局麵可真是難解。”
這時,宋長青走上前來,對孫逸塵說道:“逸塵,你莫要想太多,思琪絕非那種膚淺的女孩。若你們倆有意,等你病好了我便為你們操辦婚事,我對你也是頗為滿意。”
孫逸塵一聽,臉上瞬間布滿苦瓜色,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此時,劉玉玲眼珠一轉,趕忙插話道:“宋師長,這婚姻大事可急不得,孫逸塵這傷還未痊愈呢,讓他們先安心養傷,感情之事等身子恢複了再慢慢商議也不遲呀。”
孫逸塵聽了馬上附和道:“對,先等我養好傷再說。”
這時,宋長青轉頭看向劉玉玲,疑惑地說道:“劉玉玲小姑娘,你怎麼會出現在孫逸塵的病房裡?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劉玉玲聽了,臉上擠出一絲生硬的笑容,趕忙解釋道:“宋師長,我和孫逸塵是朋友。他因任務受傷,我便過來探望。”
宋思琪聞言心裡覺得奇怪,暗自嘀咕:孫逸塵的朋友我都認識,怎麼沒聽說過有這麼個女孩?她看著劉玉玲長得不錯,又這般關心孫逸塵,心裡頓時有點不是滋味,雖不算強烈,但總歸有些醋意。
這時宋長青轉過頭對孫逸塵說道:“你父親可是孫耀華?”
孫逸塵聞言,點了點頭,滿臉疑惑地看向宋長青,靜靜等待著他的下文。
宋長青又繼續說道:“是這樣的,我的妹妹宋翠英,前幾年執意要嫁給年齡較大的孫耀華,因此和家裡人鬨翻,自此斷了聯係。
即便這樣,我心裡始終牽掛著妹妹。這些年雖說聯係甚少,可如今我剛知曉她就是你的繼母。看在我的麵子上,你多少對她好一些。
她著實令人憐惜,早年參加革命傷到了身子,導致無法生育。也正因如此,才選擇嫁給了與她年齡差距較大的你父親。”
孫逸塵聽了,在腦海中搜尋著記憶,心想:原身並非討厭宋翠英,隻是懷疑原身母親的突然離世與她有關。
原來,孫逸塵的母親有一天患上了重感冒。那天,孫逸塵憂心忡忡地陪著母親去醫院看病抓藥。
從診室出來後,母親手裡拿著藥,正要邁出醫院大門時,一位戴著口罩的女醫生行色匆匆地迎麵走來,猛地撞了母親一下,緊接著母親手中的藥瞬間掉落一地。
這時,女醫生滿臉歉意,神色慌張地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說著,趕忙彎腰從地上撿起藥,恭恭敬敬地交回到母親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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