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商務部辦公室裡。
“咚咚咚”
“請進”
這時，韓部長停下手中的筆，目光投向門口。方卓遠拿著文件走了進來。
“卓遠，你來得正好。我本還打算著，要是你不過來，就派人去叫你過來呢。我正想問你，昨天你和亞曆克斯的商談進展如何？”
“韓部長，亞曆克斯先生想向我們進口絲綢、陶器以及一些礦產。但是他給出的價位比國際市場價格低一些。具體情況您看一下這份文件，這是他報的價格。”
說著，方卓遠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了韓部長。
韓部長接過文件仔細查看，眉頭漸漸緊皺起來。他再次看向方卓遠，說道：“這個亞曆克斯心可夠黑的呀！這價格哪是壓低一點，分明是壓得很低。”
“是的韓部長，亞曆克斯還提出，一部分的款項可以用美元支付，而另一部分款項他想用陳糧來交換。並且他給出的陳糧價格高於國際市場價格，以一噸180美元賣給我們。”
“麻蛋！實在是欺人太甚！這個亞曆克斯分明是趁著夏國旱災之際，妄圖趁火打劫。”
韓部長怒不可遏，手掌猛地拍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
方卓遠見韓部長如此動怒，心中一凜，趕忙接著說道：“韓部長，我們後來又接觸了一位外國人，名叫亞曆山大·威爾遜。他提供的是新糧，價格為一噸一百元咱們的貨幣。”
韓部長聽了方卓遠的話，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
“他竟然以這樣的價格把新糧賣給我們？還要算上運費呢，這麼一來，這價格也太低廉了，簡直就跟白送差不多。”
“當時我也十分驚訝。不過，他提出是有條件的。”
“哦？什麼條件？說說看。”
“我給你文件的最後一頁，上麵是威爾遜提出的一係列條件。”
韓部長翻開文件的最後一頁，目光剛掃過上麵的內容，便瞬間怔住了，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接著，他又急忙轉頭看向麵前的方卓遠，仿佛在確認這份文件的真實性。然後，他的目光再次回到文件上，從頭到尾又仔細地看了一遍。
“你確定上麵寫的這些條件都是威爾遜提出來的？”
“是的，韓部長。”
說完，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這時，韓部長何等敏銳，一眼就看出了方卓遠的小心思，略帶責備地說道:“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先報告亞曆克斯的情況，再告訴我威爾遜的事情，故意讓我生氣是吧？”
方卓遠也不再隱瞞，無奈地說道：“韓部長，您看我在這個崗位上，經常要接觸引進設備的工作，與外國人打交道。他們提出的苛刻條件，我常常敢怒不敢言，有時候捏著鼻子也得簽約。
自從到了這個崗位，我都快變成忍者神龜了。前些日子我要求調動工作，您還以我會外語是個人才為由不肯放我。
現在，您應該能深刻感受到我當時的心情了吧。”
韓部長聞言微微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卓遠啊，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如今夏國剛剛成立，我們的國家還比較弱小，在商貿領域確實會遭遇諸多困難和碰壁。
但我們要相信，總有一天，我們的國家會強大起來，到那時，你也能挺直腰板與外國人談判。”
稍作停頓後，韓部長話鋒一轉：“這個威爾遜以如此低廉的價格賣給我們，會不會有什麼問題？你對他進一步調查了嗎？”
“韓部長，我當時聊完之後就已經對威爾遜進行調查了。
但是很奇怪的是，我查了近期的出入境記錄，發現根本沒有威爾遜的蹤跡，他就好像憑空冒出來似的。唯一能尋到他蹤跡的地方就是和平大飯店。”
此時，韓部長微微皺眉，神色凝重，雙眼微微眯起。
“你是怎麼認識這個威爾遜的？”
“我和亞曆克斯剛商談完出門的時候，碰見一個小姑娘遞給我一張紙條，我才認識了威爾遜。感覺這個威爾遜好像知道我在跟亞曆克斯商談一樣。”
此時，韓部長雙手交疊放在下巴處，微微低頭，陷入沉思。良久，他抬起頭來，神色嚴肅地說道：“這個威爾遜確實可疑，不過他提出的條件我們完全可以答應。儘快跟他簽約，以每噸100元的糧食價格，問他手裡有多少，有多少我們要多少。
這件事你要抓緊去辦，有什麼情況隨時向我報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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