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安總局局長辦公室裡,氣氛嚴肅而凝重。張建國身姿挺拔,麵容沉穩,站在孫局長的辦公桌前,正準備彙報工作。
“局長,關於京郊文件被搶一案,目前有了重要進展。”張建國的聲音沉穩有力,清晰地傳入孫局長的耳中。孫局長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此次事件中,我們的人員有死傷,敵人在逃離時未留下屍體。
在調查過程中,我們從參與行動的士兵處了解到,在事情發生之前,有一名婦女曾攔路求助,孫逸塵派去了四名戰士幫忙。
我前往事發村莊進行調查時,恰好碰見村民驚慌失措地向我反映,在村莊附近有四名穿著軍裝的士兵躺在那裡,被雜草蓋住並且毫無動靜。我急忙趕去查看,發現這四名戰士已經不幸遇難。
他們身上並無明顯打鬥痕跡,初步判斷,這四位戰士很可能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遭遇不測。經法醫進一步鑒定,確定他們是中毒身亡。
關於文件走漏問題,據孫逸塵講述,可能是您與他通話時透露了進京辦事消息。我們調查了當時的接線員,有兩人負責那次通話,其中一人在事件發生不久後意外去世,此事十分蹊蹺。
我們回來時偶遇熊大熊二這兩名特務,他們疑似與翠峰山上的土匪特務有牽連。可惜在押送途中,他們被槍殺,凶手逃逸。當時還碰見了您的夫人宋同誌。”
張建國故意說完之後停頓了一會。
此時,孫局長聽聞此處心中不禁疑惑起來:她不是在醫院照顧孫逸塵嗎?怎麼能出現在京郊?
緊接著,張建國又繼續說道:“經後續調查,熊大熊二在解放前多次奸淫婦女,作惡多端。我們對他們的人際關係進行了深入排查,然而並未發現疑似特務人員。
另外,文件丟失一案尚無特彆有力的線索,調查陷入僵局。”
孫局長皺著眉頭說道:“繼續調查,一定要給死去的戰士一個交代。”
張建國連忙應道:“是。”
隨後,張建國話鋒一轉,說道:“局長,還有一事關於王廣仁。王廣仁如今作為我們安插進特務內部的臥底,在假死脫身後成功進入了特務組織。
特務安排他在一處房子居住,負責照顧兩名受傷嚴重的傷員。
同時,特務要求王廣仁每隔兩三天查看房子左邊拐角處第二排磚頭的第五塊。若這塊磚上有記號,就挪開磚頭查看是否有紙條。
我已派人密切盯著這個地方,試圖找出與王廣仁聯係的人並進行跟蹤,但至今尚無有效線索。
另外,據王廣仁私下與我們聯係得知,這兩名傷員身負槍傷。我們據此推斷,他們極有可能參與了文件搶劫一事。
目前,這也是我們在文件調查中所掌握的唯一線索。鑒於此,我們不敢輕舉妄動,而是打算順藤摸瓜,以求釣到大魚。”
原來,大禮堂爆炸案後,王廣仁的孩子狗蛋離奇失蹤。特務雖以孩子在他們手中為由要挾王廣仁加入組織,但實際上,他們也不確定孩子的具體位置。
因為劫持狗蛋的丁師傅還未來得及向特務們透露孩子的安置之處,便死在了大禮堂爆炸案中。
王廣仁本就對特務身份心生厭倦,可孩子的安危卻如沉重的枷鎖,讓他陷入兩難之境,隻能與特務虛與委蛇。
不久後,特務發現王廣仁被跟蹤,頓感不妙,認為他很可能暴露身份,便急忙命令他假死脫身。
此時,王廣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深知,不能再被特務牽著鼻子走,尤其是為了孩子的安全,他必須做出改變。經過反複權衡,他毅然決定向張建國坦白一切。
張建國在得知王廣仁的情況後,敏銳地察覺到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他的腦海中迅速盤算著各種可能,最終決定將計就計。讓王廣仁假死,而後打入特務組織內部,為我方提供關鍵線索。
這時,孫局長微微皺眉,陷入沉思。片刻後,他緩緩開口道:“此事確實棘手,王廣仁的情況我們需謹慎對待。目前這條線索至關重要,切不可輕舉妄動。但我們也不能完全依賴王廣仁,必須做好多手準備。”
張建國聞言連忙說道:“局長,王廣仁雖曾為特務,但此次他能主動坦白,可見其已有悔悟之心。他如今深入虎穴,也是為了救出孩子和戴罪立功。我們應秉持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原則,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懇請局長對他寬大處理。”
孫局長看著張建國,沉默片刻後說道:“王廣仁的情況特殊,若他能為我們提供有價值的情報,成功破獲文件搶劫案並救出孩子,我們會根據他的表現,在原則範圍內考慮對他從輕處理。”
張建國聽到孫局長的話後,露出欣慰的笑容。
此刻,他的心裡默默想著:“老王啊,我們兄弟一場,相識多年。從曾經一起出生入死,到如今你陷入這般困境。我深知你的無奈與掙紮,也明白你對孩子的那份深沉的愛。我在不違反原則的基礎上,儘我所能為你爭取到了這個機會。希望你能好好把握,不負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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