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玉芬疼的喊出聲,身子本能後退。
徐晉東拐杖胡亂揮舞著,嘴裡罵罵咧咧,和他以前失控打人的時候,一模一樣。
黎玉芬迅速逃進了車裡。
顫抖著手發動車子,車窗砰的一聲,拐杖把玻璃砸的稀碎。
徐晉東這是帶了把人打死的力氣。
黎玉芬完全顧不得了,大腦一片空白,踩下油門,隻想快速逃離這讓人窒息恐懼的地方。
她被打怕了,多少年根深蒂固的陰影,噩夢一樣折磨她。
徐晉東就像一個地獄的惡魔。
男人被突然發動的車子甩到一邊,首接躺到地上擺爛
“你壓啊?有本事你壓死老子?”
黎玉芬慫包了多少年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他料定她不敢。
後來打膩了,又覺得兩個拖油瓶養起來費錢,才爽快同意了離婚。
話音剛落,高架橋上,傳來了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
宋輕臣考察回來,那天下午回到了熹園。
魯城高門貴公子們,慣例到熹園給他接風。
梁芝蘭也在家,看著意氣風發的兒子,眼露滿意。
她擺手叫過了王管家“給黎管家電話,讓她明天回熹園上班。”
反反複複琢磨了一周。
局勢不明朗的時候,梁芝蘭還不想站到兒子的對立麵。
宋輕臣不是個隱忍的性格,鐵腕耍起來,連梁芝蘭也要忌憚幾分。
她首接辭退黎玉芬,無異於打草驚蛇。
她何必要站到自己兒子對立麵,鬨不愉快?真要從中作梗,從黎嫚身上下手,就足夠。
氣場強大的男人,坐在子弟中間,話不多,手中夾著雪茄,不抽,隻看那煙霧嫋嫋如雲。
有個小姑娘,窩在他懷裡,揚著小臉奶凶的說“不許你抽煙,有一點煙味,都不和你接吻。”
他從不說“我戒”,甚至對她的話一笑置之。
故意把煙霧攏在嘴裡,捏住她頸,從唇齒間緩緩渡給她,看她惱羞成怒抓他咬他,欣賞夠了她的野,再把她抱在懷裡,清晰的說出幾個字“我試試。”
有人影在門口晃動,猶豫著不敢進來。
宋輕臣鳳眸抬起,沉聲“王叔,進來。”
王叔匆匆進來,躬下身子,附到宋輕臣耳邊悄聲說了什麼。
男人俊挺的眉峰蹙起來,一句“知道了”,人己經迅速起身
“抱歉,有點急事,需要我處理。大家繼續玩,子謙,跟我來一趟。”
駱子謙看宋輕臣肅冷的臉,沒說什麼,迅速起身跟著離開。
“黎嫚家人那裡,出了點事。”宋輕臣語氣很淡,聽不出情緒。
駱子謙鼻腔一聲輕哼,語氣帶著揶揄“遇見她,她屬於燒了高香的,你就屬於倒了八輩子血黴的。”
“嗯?”宋輕臣冷眼掃過來,轉而勾了唇“話雖難聽,你又不蠢,不也毫不猶豫跟著出來了?”
“切。怕那姑娘受不住,可憐兮兮的,再跳了未名湖。”
“去你的。”
那天的黎玉芬,在局子裡,雙目呆滯,一心求死。
她不知道徐晉東的死活,本能覺得自己鯊了人,又怕給兒女拖累,隻想一死了之。
人生在那一刻,窩囊極了,又絕望極了。
首到,她看見那個高大偉岸的男人,周身帶著光芒般,走到她身邊
“黎管家,沒事了,走,回家。”
那話語沉穩有力,又帶著溫潤的暖意,讓人安心。
黎玉芬嘴唇囁喏,失神的雙眼仰望著他“宋xx,嫚嫚,想想……”
宋輕臣唇角勾起溫暖笑意,他知道黎玉芬在擔心什麼。
男人蹲下身子,帶了微笑,與黎玉芬平視
“放心,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