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烈門男子桀然一笑,說道。
“做狗就得有做狗的覺悟,惹主子生氣了,你們就得將自己的脖子洗好,而不是搖尾乞憐。”
“你們都忠義一些,去陪陪你們二當家吧!省得他一個人路上寂寞。”
火焰瞬間升騰而起,溫度奇高,不消一刻鐘,便將整個忠義堂連同周圍竹樓建築給吞噬殆儘。
離遠一看,虎頭山的虎口似在噴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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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烈門。
雖不及頂級宗門那般占地寬廣,但作為景國之中數一數二的大宗門,十幾座山峰還是有的。
此時,一座高山之上。
在虎頭山大殺四方的男子端坐其間,腦門上冷汗連連,絲毫沒有方才的半點威勢。
他名為魏凱男,乃是火烈門大長老赤豐年的親傳弟子。
赤豐年坐於一旁,長著一副二十多歲的麵孔,此時卻麵色嚴肅,出聲問道。
“凱南,東西拿回來了嗎?”
魏凱南立即跪下,俯首請罪。
“還請師父責罰!”
赤豐年楞了一下,問道。
“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已經查到東西的下落了嗎?”
魏凱南不敢抬起頭來,說道。
“是弟子識人不淑,東西已經找到,卻被劉彪給卷走了,至今未能查到蹤跡。”
“什麼?”
赤豐年驚得站了起來,隨即說道。
“不可能,劉彪是老夫一手培植的,他怎敢私吞此物?更何況,他拿到此物又有何用?”
魏凱南解釋道。
“徒兒也不相信,可事實如此,飛雪山莊被滅了個乾淨,而劉彪等人卻沒了蹤跡,以劉彪的修為,周圍無人可以將其不留痕跡地抹殺。”
“更何況,景國誰人不知,虎頭山與火烈門的關係,誰敢打殺他?”
赤豐年氣急,揚手一巴掌便將魏凱南扇飛出十幾丈遠,怒罵道。
“孽徒!”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老夫千交代萬囑咐,令你一定要保管好地圖。”
“可你呢?身為修道之人,流連青樓也就罷了!喝醉後還將元嬰境地圖遺失在外,你可知,這個遺跡乃是我景國幾大宗門的共有之物?”
“若真惹惱了那些個宗門,他們必然聯起手了克扣我火烈門進入遺跡的弟子名額,屆時,你讓我如何與掌教交代,又如何與太上長老交代?”
魏凱南冷汗直流,不斷磕頭,說道。
“此事因弟子而起,還請師父責罰,便是將弟子給鎮殺當場,弟子也毫無怨言。”
赤豐年再度揚起手來,問道。
“莫非你以為老夫真不敢殺你?”
魏凱南仍舊不停磕頭,說道。
“弟子自知罪孽深重,還請師父動手吧!”
赤豐年聽此,將手緩緩放下,說道。
“算你還有些自知之明,起來吧!”
魏凱南說道。
“弟子釀成如此大禍,師父未將弟子鎮殺當場已是極大的寬容,弟子已無顏麵對師父,願長跪不起!”
赤豐年也不再阻攔,心想是得讓這個弟子多受些挫折。
“為師命你在此磕完一千個響頭,以此贖罪!”
“是!”
魏凱南立即回應。
赤豐年接著說道。
“磕完以後,發出火烈令,全力追尋劉彪下落,務必要抓活的!隻要他尚未逃出景國,便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還有,遺跡開啟當日,多派些人手遍布四周,一旦發現可疑人等,迅速拿下,盤問搜查!”
“元嬰境遺跡每年一開,位置倒是好尋,隻要你不說,我不說,便沒人知道地圖遺失!”
“你,聽明白了嗎?”
魏凱南眼眸一亮,立即行了一個大禮,拜謝道。
“多謝師父指點,弟子感激不儘!”
赤豐年卻冷眼望去,嗬斥道。
“怎麼停了?接著磕!”
魏凱南嚇了一跳,立即嘭嘭磕頭,不敢怠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