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龍既收你為徒,不僅要渡你仙氣,還要將畢生所學儘皆傳授於你,可是……”
景恒一聽,心中竊喜不已,急忙問道。
“可是什麼?師父但說無妨!”
畢竟對麵的可是獸聖大尊啊,不說閱曆,單單隻說天材地寶,功法絕學恐怕就一籮筐,他能不竊喜嗎?
茶杯犬接著說道。
“可是,俗話說得好,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所以為師特意擬了一份師徒契約,你需在上麵署名!”
此言一出,景恒似乎馬上就理解了,讚同地點了點頭,說道。
“那便請師父動筆吧!”
這可快把林寧給整自閉了。
好家夥,都不懷疑一下嗎?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知道那師徒契約是陷阱啊喂!
這憨狗是寶批龍,你特麼也是寶批龍吧?
“為師早已擬好,你隻需寫下姓名,按下手印即可!”
茶杯犬擺了擺手,熱情地招呼道。
景恒一看,地上的分明是一張白紙,毫無字跡可言,於是疑惑發問。
“師父?可紙上一個字也沒有啊!”
茶杯犬則是冷聲說道。
“哼!若是連紙上的字跡都看不見,那你的資質屬實愚鈍,不配拜入本龍門下!”
麵對突如其來的斥責,景恒被嚇得怔在了原地,不敢發聲。
茶杯犬見此,麵色稍靄,提醒道。
“你再仔細看看,屏氣凝神,隻要心誠,自然便能看到其上的字跡了!快試試!”
聽到提醒的景恒,深吸了一口氣,死死盯住地上的白紙,可無論怎麼看,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
林寧也聽得半信半疑,遂而屏息凝神,觀望白紙,也沒看出有什麼字跡。
“看到了嗎?”
茶杯犬發問。
景恒麵色難看地搖了搖頭。
茶杯犬急了,說道。
“你再仔細看看,弟子規後麵一句是什麼?”
景恒脫口而出。
“聖……聖人訓?”
茶杯犬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
“繼續!”
景恒滿頭大漢,苦著臉循著記憶開始背誦。
“弟子規,聖人訓。
首孝悌,次謹信。
泛愛眾,而親仁。
有餘力,則學文……?”
林寧一聽,好家夥這不是《弟子規》嗎?
他從原主人的記憶得知,在這個世界上,《弟子規》幾乎人人都會背,地位堪比現代的《三字經》。
也就是說,這憨狗確實是在忽悠人!
好家夥,我直接好家夥。
璞真之界中皇帝的新衣創始人啊!
不對,創始狗啊!
“我就說嘛,你天生骨骼驚奇,又怎麼會看不到這紙上的字跡呢?很好,快在紙上寫下姓名吧!”
茶杯犬則是人性化地坐起,當即一拍大腿,誇讚道。
“啊?好…………”
景恒也沒想到自己能蒙對,故而站起,顫顫巍巍地將筆提了起來。
茶杯犬催促道。
“快寫吧,寫完記得按手印!”
如今景恒的智商已經完全被茶杯犬所碾壓,說是被牽著鼻子走也不過分,不自覺間,他便署下了自己的姓名,而後問道。
“師父,可是這荒郊野嶺的,弟子上何處去尋印泥按手印呢?”
茶杯犬淡定地指了指景恒的腹部。
景恒順著方向一看,自己腹部有一條傷口,甚至血跡都還未曾乾涸。
他當即一拍腦門,直呼愚鈍。
“我怎麼沒想到呢?還是師父聰明!”
它聰明個嘚啊?
是你傻,傻到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那種!
林寧看得抓心撓肝,腹誹連連。
隨即,景恒用手指蘸了蘸腹部血跡,往白紙上這麼一按。
嗖……
隻見署好名,按好手印的白紙瞬間便鑽入了茶杯犬的腹中,而後便消失不見。
林寧算是看出來了。
這特麼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隻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茶杯犬要景恒的簽名和手印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