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我這還有!”代木父親說完,臉色開始漲紅,身上衣袍開始鼓動……
“快走,他要自爆!”陰柔男子尖叫起來。
“無非自爆而已,我有何懼!”聲音粗獷男子語氣中透露著不屑,隨後右手一揮一道光華落在他周圍,周圍以肉眼可見的形成了一道宛如透明蛋殼一般的圓形保護層。
陰柔男子見狀,丹田中取出一把粉色油紙傘,在麵前撐開。
“轟!”巨大的聲響使周圍樹木儘毀,甚至飛的低一些的鳥也慘死在半空,簌簌錄下,兩名黑袍修道者此時卻毫發無損,隻是爆炸產生的氣浪使得他們發絲淩亂。
手持玉墜的代木母親,爆炸產生的能量傾瀉完全避開玉墜的範圍,代木母親此刻已然呆滯,他想不到自己的夫君會以自爆的方式為她爭取逃跑的時間,她愣在原地,口中喃喃“夫君……”
“嗒,嗒,嗒……”代木母親望向麵前的塵煙中,兩名黑袍男子緩步靠近。陰柔男子說道“既然你夫君自爆已死,那你可不能自爆,畢竟你的獸核我還需要……哦~對了,你自爆不了,最多還有半柱香時間,你破碎的丹田中的靈氣就會散的乾乾淨淨。”
此時,剛剛爆炸掀起的空中的塵土此時也逐漸落下,代木母親的目光還鎖定在剛剛他自爆的那個地方,她竟然發現了一道喙木蟲本體的靈魂!
“那一定是夫君的,夫君隻要靈魂還在,就有重生的可能,我要帶著這道靈魂一起跑出去!”代木母親心中這麼想著,全然忘記丹田破碎的痛。
“納命來吧……”陰柔男子見代木母親不理他,甚至看都沒看一眼,就決定親自動手解決了她。隨即腰間一抹,一把匕首出現在手中。
“慢著!”剛剛抬起手準備刺向代木母親的陰柔男子被粗獷男子摁下了手。
陰柔男子剛要開口,見粗狂男子頭望向自爆的地方,他的頭也慢慢扭過去,竟然看見一道本體喙木蟲的靈魂體向他們飛了過來。
“快,快,快,封住六根!他還要靈魂自爆,這個瘋子!”粗獷男子語氣中透露著深深的恐懼。
“轟!”一道靈魂風暴在他們二人腦中炸開,粗獷男子趕在爆炸的最後封住了六根,雖說封住了六根,但靈魂風暴的抵禦卻實在抵擋,而陰柔男子卻沒那麼好運了,還未來得及封住六根,代木父親的靈魂風暴已經爆炸開來。
代木母親此時已經泣不成聲,見自家夫君為了讓她活下連靈魂都自爆了,可見此次著實被逼上了絕路,肉體自爆還可進入六道輪回,可靈魂自爆就已然消失在天地之間了……
代木母親見兩個瞬間倒在地上抽搐的二人,憤恨的拿起陰柔男子落在地上的匕首,朝著他們刺殺而去……
可造化弄人啊!就在匕首尖刃離陰柔男子隻有001公分的時候,她丹田的靈氣就全部消耗殆儘,沒了靈氣的她根本難以握住這柄低階修道者的靈器,靈器從她手上彈射出去插在地麵……
“後來呢?”說到這裡,風明插了一句嘴。
“風明,不可打斷代木的話!”九空摸了摸風明的頭。
“後來,我母親知道殺不了這兩個人,就想去找找這兩個人把我兩個弟弟藏在哪了,結果弟弟沒找到,卻發現了我兩個弟弟隨身攜帶的隱藏氣息的藏息香袋,香袋上還有一絲粉塵……”
“我母親告訴我,弟弟都已經……”說著說著代木哽咽了,其實不用他說,九空也猜到了。
“後來,母親告訴我,她此時已經不能修煉,身體也許要不了多久就會化為本體,他把父親最後留下的玉墜給了我”
“她讓我出去曆練,不到黃階不要回來,不到天階不要想著找仇人報仇……”
“於是我踏上曆練之途,可就在幾個月前我回家的路上,遇見了肥遺鳥,他一直追殺了我萬裡地。我身負重傷的回家,卻看見幾個後天巔峰的煉體修士當我麵殺了我母親,重傷的我不能報仇,是風明父親救了我。”
“風明父親帶我回家,風明也認我這個妖族的哥哥,他們一家對我視如己出,給我家的溫暖……”
“代木哥哥就是我的哥哥啊!”風明望著代木,滿眼純真和依戀。
代木摸了摸風明的頭,聽著風明的話,眼中剛剛升起的仇恨也隱匿了去,轉而變成了滿眼的寵溺。
九空聽著代木的故事,此時也想到了自己小時候是個孤兒,是被拋棄的棄子,但上了陀螺山,山上師兄弟對他如親兄弟一般,心中對代木的身世境遇也有了一絲共鳴。
“代木!你可有報仇之心?”九空眼中傳出一道厲色。
“代木心中日日所想,夜夜所念,終有一日我會手刃當初毀我家庭,弑我兄弟,逼死我父,毀我母親的賊人,待我踏入玄階,我定要鏟平殺我母親的傭兵團,我若踏入天階,定要找到逼死我父,弑我兄弟,毀我母親的賊人,我要讓他們死在我的刀下!”
代木此時已經被仇恨熏紅了眼,說著說著站了起來,連九空都感到了一絲煞氣。
九空此刻對麵前的代木很是欣賞,帶著仇恨自己孤身一人在外曆練十餘載,這個苦不是常人可以吃的了的,在外打拚過的九空深知其不易,況且九空在外打拚時已經地階,而代木曆練時還隻是後天之境啊!
九空欣賞其內性,也欣賞其品德,能麵對並無血緣關係的兄弟的拜師信物卻絲毫不動心,無論是其謹言慎行的習慣還是守心如鏡的自我約束,這都是非常人所有的。
“那,代木,你可願拜師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