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生叫費柳,今年十歲了,族中名字叫費易風,我不喜歡這個名字,易風易風,這不是容易瘋掉嘛!”
“嗬嗬,小哥挺幽默,這想象力也夠豐富!”弁生起身背靠床頭,微笑著說道。
“先生,您這個是什麼呀?”顧左右而言其他了沒幾句,費柳還是忍不住直奔主題了,指著弁生腰間問道。
“這是我的腰帶,不過,可不一般喲!”低頭用手摸了下腰帶,下一刻,驚人的一幕出現了,隨著弁生的手與腰帶的觸碰,突然之間,其手掌中沒來由的多了一顆藥丸,散發著淡淡的腥味;另一手又一摸腰帶,一把精致的帶鞘匕首出現在手中,瞬間,費柳的眼睛又大又亮了!
“怎麼樣,神奇嗎?”
“太神奇了,先生,您怎麼做到的?”
“給我倒杯水,我再告訴你。”
費柳二話不說,極速的倒了杯水遞給弁生,弁生吞服下藥丸,仰頭平息了一小會兒,抬頭見費柳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匕首,不禁展顏說道
“喜歡這匕首嗎?”
“喜歡!”
“那先生就送給你了,拿好了。”
接過匕首,費柳的眼睛再也沒離開過,對於弁生如何變出的匕首似乎也早拋之腦後了。
“這是屬於我們的秘密,不能告訴彆人,可好?還有,不準拿著它傷人,記住了!”
“放心,先生,我絕不告訴彆人。平時我會把它藏好的,不拿出去。”費柳頭也不抬的回道。
“好,那給先生說說費家和竹城吧。”
費柳眼睛不舍的離開了匕首,並將它藏入懷中,“我們家沒什麼好說的,這個村叫閎北村,都是我們費家的,南麵有條大河,就叫薛家閎,河的南邊是薛南村……哦,對了,我和堂哥堂弟們約好的今天去那兒玩的,估計他們都得等我等急了,我不和您多說了,我要趕緊走了!回頭再給您說吧!”
說完,一溜煙的就沒影了,隻聽得院中費宗林大聲的質問聲,“又上哪兒瘋去?急急忙忙的,看著點彆摔著了!彆忘了去祠堂磕拜老祖宗!”
有事多磨,無事不表。費柳一路小跑的來到了村南口,過一座小石橋,就見七八個半大小孩鬼頭鬼腦的正往這兒張望,有的手裡拿著魚網,有的手裡拿著細長的竹竿,有的背著小魚簍,看見費柳過來,嘰嘰喳喳的炸了鍋。
“小瘋子,怎麼現在才來!等你半天了都!”
“是不是昨晚尿床了,早上起不來,哈哈……”
“我看見太叔公和族長去你們家了,你不是又惹什麼禍了吧?”
“你才尿床呐,你們全家都尿床!”
……
“好了好了,既然小風到了,我們就走吧”,一位十二三歲的少年攔住了大家的嬉鬨鬥嘴,吩咐道,看其年歲、個頭、語氣,似乎是這群孩子王。
“易坤哥哥,我們今天去哪兒下網?”
“我們今天去薛南村下,我找到了一個好地方!”
一群孩子嬉笑奔跳的一路往南而去,漸漸的行入了油菜花深處。
如果從上方望去,整個世界仿佛就是一望無際的油菜地和蜿蜒其中的清澈河水。
到得太陽普照之時,無風的春天,滿眼金黃泛著微光,蜂蝶嬉舞,空氣中,是蒸騰的微熱之氣,鯉魚開始於淺水處產卵。
有詞為證
遙看一川春色,淡花香底,
千年很短,光陰很長;
淺水微瀾,小魚新出,點指網上滿河鮮。
遊籠煙雨江南,今朝醒覺,
他鄉驚夢,彆處浮沉;
大地蒼茫,花落初泥,竹城籬下三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