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境界的虛魔靈原本見一道虛影飛來,倒也不敢怠慢,一把黝黑的利劍迎頭直刺。
此劍劍身狹長,纖薄鋒利,渾身黝黑,其上符文密布,出劍的刹那,猶如毒蛇出洞,嘶嘶而鳴,令人驚恐。
沒過兩招,就刺破了虛影。
但就在兩招之間,兩個手下已經一死一逃,而江北郎也已殺至眼前。
驚恐之餘,不禁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你究竟是何人?竟敢與我南山無相王為敵?!”
為虎作倀的一句話卻暴露了內心的絲絲不安,他實在不明白,同樣一個中境界,何以對方的修為如此變態,一打三似乎還綽綽有餘!
如果人類修行者都是這般強橫,那我們還是趁早彆動什麼歪心思了!
估計此人在他們的同階修行者中,也是變態存在吧?!
拋開雜念,單手雙指往劍鋒一抹,汨汨血流澆灌著劍身,黝黑的利劍隨著血液滋潤,如活物一般蘇醒了。
它靈活的鑽進了持劍的手臂,手臂之上玄光大放,並快速的遍布全身,似乎與虛魔靈整個融合了。
而隨著黝黑利劍的融合,虛魔靈的修為也大幅攀升至中境界巔峰,隻差半腳就能突破至大境界。
其一邊念咒,依然在流血不止的兩指一邊在空中飛速的劃動,一個血色的巨大符文隨之成形。
而江北郎卻雙眼冷漠,對此無動於衷,心法運轉,體內蓬勃的源炁被一拳又一拳的揮出。
“哼!無相王又如何!爾等侵我人間,該殺!”
“轟~轟~轟~”
龐大的氣浪將符文和虛魔靈淹沒了。
十數息之後,煙消雲散去,虛魔靈也不見了蹤影,天地之間唯留陣陣血腥,和一顆靜靜漂浮空中的血珠、一把黝黑利劍。
江北郎見此,一掌向血珠劈去。
尚未劈中,就見血珠中衝出一個細小虛靈,一聲尖鳴欲逃遁而去。
江北郎似乎早有所料,手掌改劈為握,瞬間握碎了虛靈,虛靈化為點點銀光,徹底消亡於天地之間。
然後,他才收起了血珠和黑劍,向著刀光所去的地方遙望一眼,微微一笑。
三息之後,一聲嗡鳴,灰藍的刀像個孩子一般歡呼雀躍,竄入了主人之手,不知是戰鬥令它興奮,還是戰鬥中它得了什麼好處。
收起刀,拿出令牌,上麵微光冉冉。
江北郎觀察了一下山勢,認準一個方向,遠去了。
五鳳山脈邊緣靠近星漢江,一處斜坡的低矮密林中雜草叢生,偶爾的有一些巨石裸露。
某塊巨石背部是一片向內凹斜,高僅一丈餘,覆滿藤蔓。
左下方一個尺寬小洞,洞呈斜向下走勢,彎彎曲曲之後,繞至星漢江下百丈深處。
深處一個一丈見方的空間,江北郎從儲物空間拿出一麵特製銅鏡,貼入山壁,隨後,拿出令牌,一道口訣打入,令牌發出一道紅光,沒入了銅鏡,隨之開始靜靜的等待。
稍後,一位一身白袍、麵如冠玉、四十年歲的俊俏人兒出現在鏡中,正是弁生。
“失蹤好幾年,你怎麼不聯係我們?府主都親自出山找尋過你。要不是老範,我們都以為你死了呢。”
“抱歉抱歉,死倒沒死,不過也快了。”
“咳~人生誰無死,長生是一夢!突破不了那些瓶頸,也就是遲早的事!”
“哈哈,多謝大郎如此體貼安慰。”
“這兩年各國都不太平,湧出了很多陌生的魔靈,你看看。”
江北郎掏出了數件衣服,黑、白、紅、金各色都有,有的繡有半陰半陽臉、有的是劍刺骷髏、有的是一個鬼童、有的是骷髏手,形態不一。
弁生看了一眼,說道“我也碰見過!不小心著了他們的道,才重傷至此!”
“據府主分析,這些人應該都是魔靈八王的手下。”
“是的,經過這麼多年,他們還是野心不死。我們也須提前應對了!傳府主令,暫停其他一切活動,全力擊殺虛魔靈,特彆是八王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