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次給到的是完整版的心法。
對於如今的自己來說,築基期的術法神通和行氣境的術法神通都不太難,參悟較為容易。
思量及此,默念口訣,手指一豎,隻見指頭一點火苗升騰而出。
猶記得當初見到師父的這個小小術法時,自己的驚呆和向往。
如今,多年的夢想終於實現,心頭一陣感慨。
手指一晃,滅了火苗。
兩掌一合,口訣再次默念而出。
隨後兩掌往外一拉。
但見兩掌之間,一股氣流劇烈湧動,並快速旋轉,一個球形氣流形成了。
法訣散去,氣流球也隨之散去。
法訣再次一變,朝遠處角落中的香爐隔空抓去;香爐晃晃悠悠的在原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晃動不停。
如此反複幾次,終於,香爐朝著手掌飛來,懸在了離手一尺之地,發出微微的嗡嗡聲。
手掌輕輕往前一推,香爐飛回原處。
短短一天,這些基本術法都已經掌握了。
費柳心情大好,觀察了一下在神魂中的天眼胚胎,再次陷入了入定。
未及多久,又被一道符令打斷。
出得密室,來到寬廳,弁生和尨狣都在。
原來,弁生得到可靠消息,有人向十方宗透露了他們的行蹤。
十方宗調集精銳人手正在前來的路上,據點已經不安全,需要撤離放棄。
不過,臨走前,弁生打算讓敖牙給十方宗留點驚喜。
於是乎。
費柳眼睜睜的看著敖牙忙前忙後,在到處觀察、布置著什麼。
一會兒又見他進入密室,神叨叨的關上門,忙碌半天才出來。
一會兒又通過寬廳的傳送法陣回了他的住處,似乎需要拿什麼東西。
如此反複又反複,就見他一人忙得不亦樂乎。
而師父和尨狣似乎習以為常了,該忙著收拾就忙著收拾,渾然沒有此人一般。
如此忙了一天,敖牙回了自己住處。
師徒二人一獸趁著夜色,掩住了身形,一路向東北悄然而去了。
看其動向,似乎準備前往小陽山脈一避。
雲天外。
一輛車輦懸浮於上。
車前一頭威武巨禽,偶爾輕輕梳理著自己的羽毛。
車輦足有十丈長、五丈寬。
其內數個書架,架上布滿各色書籍;
一張竹榻,兩人對麵跪坐,正飲酒攀談。
“長生兄找某下有何事指教?”
隻見說話之人身材清瘦,滿頭銀發,白眉白胡子,卻麵目紅潤如童子,一身出塵仙道之氣。
正是當今十方宗宗主莫斜川。
“莫兄難道真的打算,眼睜睜的看著魔靈八王為禍人間而無動於衷?”
天罡府府主辜長生劍眉微蹙,盯著莫斜川鄭重的說道。
“哎~長生兄,非我不為,十方宗源於魔逆一族,可以說與八王本就同氣連枝,如今宗內各山意見不一,我即便強勢乾預,也隻能徒增分裂,這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莫老鬼眼底狡黠之色一閃,一聲歎息著回道。
“如今形勢你也清楚,大陸之上各門派已有不少被八王滲透,加之眾多陰暗力量,如果八王一聲號令,必將生靈塗炭,東庚舜洲修行界也將成為人間地獄啊!”
辜長生裝著沒看見那絲狡黠,繼續勸說著。
“道理我都懂,我能保證的,就是讓十方宗各山儘少的力量參與八王陣營。何況,你長生兄的天罡府,對於本宗的滲透也不少吧?”
莫斜川說到隨後,隻是微微一笑,絲毫沒有動怒之意,似乎被挖牆角的不是他,而是彆人家一般。
“我天罡府即便與十方宗各山聯係,也從不會有損十方宗之利,這是我們的底線。”
“那我倒得謝謝長生兄了,不過,如果不是如此,我也不會睜隻眼閉隻眼咯。”
兩人一陣沉默,各自飲著杯中酒。
“莫兄真的不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這對於十方宗也是好事,能借機坐大,也能清除一些對你不利的威脅。”
“長生兄,你我交情匪淺,時日也不短。對於十方宗,我不指望能不能成就更大的偉業,我隻希望守住這份師門傳承即可。我的畢生追求,就是長生之道,我不會過多的分散自己的時間和精力。”
莫斜川眼神堅定的回道。
不過,終於把話題拉到正題上了,就看你辜長生上路不上路了。
千年苦修,才有道丹中境界,往後的每一步都很艱難,誰都不知是否能有所突破。
更不知是否能達到夢想中的元神境。
畢竟,俗語有雲
修行不到元神境,長生大夢終枉然!
(注莫斜川。斜,讀音qiá,古音,現留存於滬蘇浙部分方言語中,同本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