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生疏了,似乎心裡已經有了隔閡,費柳總覺得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般隨意了。
他的心跳動得很激烈,也撕開了掩藏數百年的痛。
如今的寧謠,已經還虛大境界修為,而喬,也已經是還虛境巔峰。
“你還好嗎?其他師兄弟們都好嗎?”
“一場大戰,死了不少師兄弟,包括諶舟、祁非、阿牙、高夏等等……”
寧謠每說一個名字,費柳眼前就會閃現他的音容笑貌,殘酷的戰爭。
空氣中滿是沉重,數百年過去,對於喬和寧謠來說,這些悲傷早已過去。
而費柳卻像是來自另一個時空,那些生命依然鮮活,至少在他心中非常鮮活。
雖然他也殺人如麻,死在他手上的各族不計其數,但自己熟知的、有感情的人死去,依然讓他難以接受。
人,就是這麼的矛盾。
費柳也無心再多說什麼,聊了一會兒,戀戀不舍中,回了葉成良所在的山穀。
“徒兒,再見費柳,你有什麼感覺?”
“沒想到,他已經進階道丹了,已經成了我的前輩了……師父,他的天賦真的那麼好嗎?”
“他在宗門之時,你難道沒有思考過嗎?他能獲得宗門比鬥的第一,可不隻是天賦的問題!他擅長爭鬥,你知道他這幾百年經曆了什麼嗎?”
喬歎了一口氣,將費柳的經曆複述了一遍。
“現在你知道了吧?他是那種不喜歡因循守舊之人,他喜歡冒險,他也適合冒險,他喜歡自己去尋找機緣,他不喜歡呆在宗門安穩的修行!所以,或許這就是彆人的修為比他高,但是,實力卻弱於他的原因,他和他師父,真像啊!”
寧謠低頭沉思著,似乎明白了不少道理。
“師父,您剛才說,他有兩位妻子?”
“是啊!可惜,一個死了,一個出家了……”
寧謠一邊聽著師父的複述,一邊回想著費柳有彆於以往的氣質、神態。
他似乎成熟了,似乎內斂了,似乎穩重了,似乎有點不那麼開朗了。
他似乎和自己之間有了陌生了,有點距離了……
莫名的,寧謠的心有點紮了一下,她不知道費柳是不是走進自己內心了。
她不知道,這種走進,是因為覺得他可憐,還是他那憂鬱的氣質打動了她。
“他在你心裡究竟是什麼位置?”
寧謠想起了李青鳳的話。
是啊!
他在自己心中究竟是什麼位置?
有過位置嗎?
似乎從來沒有過,那隻是一個活潑、實力強大的師弟而已。
隻是自己眾多的追求者中的一個。
可如今,一切都已成了過往,費師弟的追求也成了過往。
他的表現,很明確的告訴了自己,彼此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如今的費柳已是彆人的丈夫,哪怕他的妻子已經亡故,他的妻子已經出家。
寧謠的心越來越疼。
她發現,自己好像對費柳心動了。
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或許很久已經就已經種下了?隻是自己一直未曾去揭開而已?
寧謠失魂落魄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洞府的,她更不知道,未來的自己,還會不會和費柳之間有所關聯。
“徒兒,數百年不見,看來你修行很努力啊!不錯不錯!你神魂深處的石碑封印已經解開了吧?”
“師父!您老人家總算回來了!徒兒一直擔心您!徒兒相信師父一定還活著!原來師父早就已經知道徒兒神魂中的石碑了?”
曾墨猛然看見費柳,淚雨滂沱的倒頭就拜。
那個曾經的三境期的少年,如今修為已經達到了練神大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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