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柳雙手倒背，微笑的看著費青。
“感悟沒有，更不用說把握了，對於進階元神是一無所知！有些東西你幫我看看……”
費青說著，翻手取出了一塊玉石，遞給了費柳。
圓形的玉石幾近透明，裡麵是一團微微旋轉的紫色霧氣，極為濃稠，正靈動的旋轉變幻著各種形態。
正是費青得自玄牛處的不知名玉石。
“這是……”
費柳心神一動，一把抓過玉石，一股熟悉之感油然而生，體內靈氣開始了自行流轉。
默默感受著體內湧動的靈氣，費柳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抬手，右手食指伸出，一縷潔白的液體像火焰一般靈動的漂浮著。
正是費柳的靈氣本源。
此時的靈氣本源如蠟燭上的火焰在不停的竄動，似乎對玉石有一種渴望和貪婪。
“此物何處得來？”
“從玄牛身上所得……”
隨即，費青將百多年前發生的事詳細的給費柳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沒想到雷蘇蘇竟然被玄牛殺了！如果我的感應沒錯，這玉石中的應該是靈氣，而且是先天靈氣！”
“靈氣？這是什麼？先天靈氣又是什麼？和靈氣有什麼差彆嗎？它和先天之氣有什麼關聯嗎？”
費青一臉問號，第一次聽說靈氣和先天靈氣。
倒是知道先天之氣，可這一字之差，也不知道兩者是不是同一種東西。
“靈氣，是元神境的根本，也是道丹能進階元神境的唯一關鍵！隻有誕生了靈氣，才是真正的進階了元神境……”
費柳詳儘的講解了一番天氣之炁、精氣神本源、元氣、靈氣、靈氣本源之間的區彆和聯係。
“隻是，這先天靈氣我也僅是聽本體說過而已……”
“什麼？本體？什麼本體？”
費青聽到此處，突然出言打斷了費柳，雙眼中滿是震驚和呆楞。
“是啊！你是我的分身，我又何嘗不是彆人的分身呢……”
費柳仰天長歎，將幽神界之行詳細的給費青敘述了一番。
“上界之人竟然是外來的？也就是說，這兒本來就沒有什麼上界下界之分？文天聖主並非是分身，而是本體一直跟隨著你？”
這方寰宇之外還有寰宇，其他寰宇內有靈氣存在，上界還有主神存在，而主神竟然是費柳的本體……
這一切的一切都顛覆了費青的認知，他突然發現，自己渺小得如同螻蟻，和這方世界的一沙一石沒什麼區彆！
甚至，沙石還能永恒存在，而自己即便壽元已經很長，可終究還是曇花一現而已！
他心頭湧起了一絲的氣餒，這氣餒漸漸的在他心裡生根，想要侵入他的血脈，想要占領他的神魂，想要把他拖入無儘的深淵！
“咚…哩…噫…噶…呐！”
突然，一道咒語聲如晴天霹靂，在費青的神魂中響起。
那氣餒的情緒所化的黑色煙霧，似乎受到了重擊，發出了無聲的淒厲慘叫，並紛紛如潮水般退去。
費青漸漸的恢複了神誌，臉上依舊滿是頹然。
“多謝！這……這就是心魔嗎？”
“或許是吧，心魔太神秘，我也不甚了了。不過，你也無需氣餒，正因為你我如螻蟻，正因為你我不甘於做螻蟻，做彆人的嫁衣，才要去追求自己的大道！回首一路，我們做得不錯，應該為自己驕傲！我相信，未來在你我手裡，也在你我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