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自己懷裡不安穩到處亂鑽的小白團子,再看看將軍懷裡那隻安安穩穩眯著眼睛打盹的白團子。
燕未乙兩眼放光,嘴角的哈喇子止都止不住,“將軍,這是我們路上的乾糧嗎?嘿嘿,還是新鮮的肯定好吃。”
懷中的兔子似乎感受到了燕未乙對自己懷有不軌之心,在燕未乙懷裡奮力蹦躂,兩條後腿蹬在燕未乙胳膊上,一個用力便跳了出去,落在了地上,然後直衝時嶼過去,死死地扒拉在時嶼的腳上。
“喲嗬,這小乾糧勁還挺大。”燕未乙低頭理了理被兔子蹬亂的衣袖說道。
將腳下扒拉的小白團子一同抱進懷裡,時嶼淡淡出聲,“你敢打它的主意,被當成乾糧的就是你。”
燕未丙在一旁衝燕未乙做了個鬼臉挑眉,“一天天的,饞不死你,這主意都打到將軍的兔子身上了。”
燕未乙撓撓頭,這也沒人給我說不能吃啊,臨走時帶上這兩隻兔子我還以為給我們改善夥食呢。
燕未丙倒是機靈,“將軍,我幫您把包裹拿著。”
這兩隻兔子不大,但抱著終歸還是影響前行的。
“不用。”時嶼淡淡出聲,“走吧。”
兩隻小白團子倒是聽話,乖乖地窩在時嶼懷裡不動。
也幸虧是一行六人身穿黑衣,走的是不見人煙的山野小路,不然就這陣仗,非得引起一小波關注不可。
天色漸暗,要下雨了。宋詞安抬頭,太陽早已被黑壓壓的烏雲遮了個乾淨,風嗚嗚地吹過,裹挾著從遠方帶來的雜草樹葉。
這會是一場大雨,宋詞安將剩下的兩隻小兔子放進屋子裡,連帶著一些小兔子的口糧。
趁著雨還未下起,宋詞安將做好的炒臘腸提前給吳嬸子家送了過去。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雨,嗚咽著的狂風卷著細小的雨珠打在臉上,緊接著這雨珠越來越大,劈裡啪啦地打在地上,將乾燥的土路打出一片片痕跡,土腥味竄入鼻子。
這是一場醞釀的很久的暴雨,不一會宋詞安全身便被打濕了。
在這場雨未下結束前是不會有村民出門的。
天時地利,就是不知道人和不和。宋詞安輕笑,行至門前,雨已經越下越大了,未打傘的宋詞安身上卻瞧不出一點狼狽之姿。
站在雨中,任由那瓢潑大雨落下,如遺世獨立,飄然於塵。
唇瓣微張,“出來吧各位,躲貓貓可不好玩。”
藏在暗中幾人吃了一驚,默默對了對視線,最後相互一點頭,直接從就近的樹上飛身而下,手中握著長劍。
真沒新意,連藏身的樹都是之前時嶼手下那幾人藏過的。
“小子!”為首的蒙麵黑衣人開口道,“你這裡有沒有見過一個哥兒,身上受了傷,肩膀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這幾個黑衣人本來前兩天就已經查找到清水鎮附近,但奈何雲城那邊又傳來發現時嶼的消息。抱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時嶼的態度,幾人日夜兼程,這幾日來沒怎麼休息,到了雲城才發現那是煙霧彈。
無奈,幾人日夜不休的趕了回來。在附近打探後才找到了宋詞安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