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於有些懊惱地想。
不過左於得知自己公子和時將軍在一起的消息,有的也隻是震驚而已。
時家將領駐守邊關,抵禦外敵入侵,時家眾多兒郎戰死邊關。
時將軍更是在時家之人戰死,邊關被入侵,百姓們被欺虐燒殺時,以旁人眼中的哥兒柔弱之姿,揮起長劍,大退敵軍,保護了邊關的百姓。
其後,更是帶領將士們驍勇善戰,擴大了我朝的領土。
時嶼成了邊關家喻戶曉的英雄,身處邊關的左於也自然是將時將軍的戰績銘記於心,也知道他們安穩的生活靠的就是時將軍和那些出生入死的將士。
正是因為有了他們,才有了如今百姓安居樂業的生活,京城繁華富貴的模樣。
隻是這一路向東走來,越遠離邊關,越能聽到沿路之人對時將軍的詆毀。
特彆是到了京城,就連三歲小兒都能編排羞辱將軍,更不要說其他人了,那汙言穢語簡直不能入耳!
就京城這風氣,左嶼已經想象起了時將軍若是嫁給哪家的公子,成親後所麵臨的情況。
左於一直以來為此忿忿不平。
如今得知了自家公子與時將軍在一起的事情,內心竟鬆了一口氣。
自家公子的為人左於是知道的,會讀書、會賺錢、還不亂搞,潔身自好,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還是個疼媳婦的!
兩人也蠻般配的嘛!
……
將士們排著隊整齊地走在後麵,臨近城門,也許是近鄉情怯,也許是為了造軍紀嚴明的浩大氣勢,是以整個行軍隊伍中異常安靜。
隻能聽見整齊的腳步聲,馬蹄聲和車輪碾壓過地麵,馬車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時嶼騎著白馬,從旁邊的密林中繞到了隊伍的最後麵,然後驅馬前行,追趕走在最前麵的裴知一行人。
看著時嶼騎馬如一陣風似地路過自己身旁,正眼觀前方,目光堅定的士兵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抬抬胳膊,戳了戳旁邊發呆的同伴,“剛剛那是將軍?”
“啊?好像,是吧。”另一個士兵回道。
“所以將軍這一日來一直走在後麵嗎?”那士兵點點頭,一副深沉的模樣,“不愧是將軍!想的就是周到,這越逼近京城,出的亂子就越多。”
“特彆是我們隊伍後麵的。”士兵搖了搖頭,“若是出了什麼問題,短時間內傳不到前門。”
“啊?是這樣嗎?那將軍真厲害!”一旁的人明顯在狀況外,嘴裡嗯嗯啊啊地回應。
“你想什麼呢?”那士兵問發呆士兵道,“不會是想媳婦了吧?”
“這麼久沒見麵,見了麵不得乾柴烈火啊。”這士兵是個老油條,平時在隊裡什麼葷話都說。
“不,不是的。”旁邊的發呆士兵一張臉憋的通紅,聲音細小,“我還沒成親呢。”
說著不知想到了什麼,神情激動了起來,“這次回去我就能提親了,她說好,說好等我打了勝仗回去就嫁給我。”
一旁的老油條士兵反應過來,他這車開錯人了,這小娃子還沒成親呢。
老油條士兵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拍了拍發呆士兵的肩膀,“哈哈,那挺好!”
“人家姑娘等你這麼久,回去成親後可得好好對人家啊,這麼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