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鬱,路上並沒有行人。
宋詞安一路策馬,在將軍府和自己的府邸中選擇了距離較近的自己的府邸。
藥效來的又烈又猛,時嶼濕著一雙眸子,隻能儘可能地往後靠,貼在宋詞安的胸膛上,勉強保持著理智。
馬兒跑的又急又快,天空中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夜風吹著雨細細密密地打在時嶼的臉上、身上,勉強降下了一絲溫度。
隨著宋詞安緊拉韁繩,馬兒越起前蹄,伴隨著一聲長鳴,兩人便到了府邸。
左於聽見動靜後小跑著來開門,一邊跑一邊考慮著要不要告訴公子,府邸裡再添一些人。
不然跑腿的事情讓他乾、做飯的事情讓他乾、開門打雜的事還得他乾,這一個正當妙齡的少年可禁不住這麼折騰啊。
這段時間來自己臉上的皮膚都不好了,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頭發掉到也比以往多了。
哎,生活不易,美少年歎氣。
心裡吐槽個不停,但手上還是麻利地開了門,“公子,將軍。”
左於將門扇推開,方便宋詞安抱著時嶼進入。
“時將軍這是怎麼了?”左於好奇,一雙下垂的狗狗眼亮晶晶地往宋詞安懷裡瞅。
隻見一臉潮紅的時嶼,眼角眉梢泛著昳麗。
得,明白了。
左於臉上掛上詭異的微笑,公子這也太猴急了一些,兩人沒幾日就要成親了,這些時日都等不了。
嘖嘖嘖,現在的大人呐~
宋詞安給左於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隻是抱著時嶼往屋子裡趕,順帶拋下幾句話,“準備一桶冷水和冰塊。”
“嗯。啊?”沉迷在自己腦補中的左於回過神來,“冷水?冰塊?不應該是熱水嗎?”說到最後左於的臉皮都紅了一塊。
沒辦法,誰叫人家是純情小少年呢,可沒經曆過這種事。
宋詞安卻是沒有再回他,頭也不回地進了屋子。
儘管左於一肚子好奇,但此刻還是認命地去準備東西了。
話說,要冷水這玩意乾嘛?玩刺激的?還是自家公子不行啊?
左於瞬間在腦海裡腦補了一篇霸道夫郎狠狠愛,一夜過後竟不行的畫本子。
“咦惹~”左於抖了抖一身雞皮疙瘩,晃了晃腦袋,試圖把這逆天的腦補甩出去。
有了上次的經曆,兩人明顯有經驗了許多。
宋詞安先是幫時嶼脫掉外袍散熱,將窗子打開,外麵的雨水混著冷風吹了進來,吹散了屋子裡氤氳的熱氣。
宋詞安打算拿桌子上的冷水讓時嶼喝一點,降一下體內的溫度,不要這麼難受。
時嶼卻反手抓住宋詞安的胳膊,眼神是少有的清明,“不要,冷水,不要冰塊,我要你。”
時嶼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不斷有悶哼從緊閉的牙關露出。
宋詞安抬手安撫著時嶼的後背,“乖,再等等,馬上就是我們大婚的日子了。”如果可以,宋詞安想將這最重要的一刻留在他們的新婚之夜。
時嶼卻是等不了那麼久了,抬手緊緊抱著宋詞安的脖頸,“早一點,晚一點有什麼區彆,反正都是你,我甘之如飴。”
所有的理智儘在這一刻崩塌,胸膛裡火熱的心臟有力地跳動了起來,宋詞安眸中劃過暗流,帶著危險的神色。
“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