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乾什麼?”清靈看見修明和時瑜遞過來不可言說的眼神,不自在地嘟囔,“這是那古籍上的原話,又不是我故意要咬文嚼字的。”
“我就說嘛!”修明讚同的點點頭,側臉對時瑜說,“就咱們的小師妹大字不識幾個的樣子,怎麼可能說得出這麼文縐縐,這麼高端的詞。”
時瑜讚同地點了點頭,清靈瞪著眼睛看著他們,“你們才大字不識兩個!”說完轉過身撒嬌般拉住林儘染的胳膊,哼哼唧唧,“師姐,他們討厭死了。”
林儘染淡淡地看了一眼修明和時瑜,兩人立刻擺出一副正經姿態,目光又落到清靈身上,帶著溫和,有些無奈,“先處理正事要緊。”
“知道啦,師姐。”清靈低低說道。
“看來這就是血無痕這百年來苟延殘喘的原因了。”姑娘聲音冷冷道。
“血無痕?上任鬼王?”宋詞安問。
“你知道?”姑娘看著宋詞安仍有些彆扭,便故意扭頭查看四周的環境。
她從小被主人所救,陪著主人一起長大,本以為自己會是主人最親密的人,哪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而且為了保護這個人,主人的力量還主動出手警告她!
她現在看這個人是越來越不順眼了!
宋詞安點點頭,半晌說,“這個陣法的陣眼便是血無痕的洞穴,或者說就是血無痕本人。沾上活人鮮血是陣法開啟的最基本的條件,而血無痕則是這個陣法的關鍵。
整個陣彙聚的力量都供給了他,他也是決定整個陣法上限的存在。如今他已死,這個陣法的實力也大大下降,隻能維持最基本的障眼法和彙聚四周的陰氣。”
“等等。”姑娘開口,“你說血無痕已經死了?”
宋詞安看了眼一片狼藉的四周,“不明顯嗎?”
姑娘話卡在嗓子眼裡,不上不下,半晌,“誰殺的?”
宋詞安說,“你主人。”
姑娘我就知道!
“把這個陣法毀掉。”宋詞安說。
其他幾人點點頭。
姑娘直接起身,拿出了一把渾身漆黑的古刀,刀刃寬厚,整把刀足足有一米長。
姑娘掄古刀,頓時起了一陣風。
幾人看見,一個比古刀高不了多少的少女,也不能說是少女,畢竟她的年紀當他們曾祖母都說的過去。
姑娘掄起刀,一陣狂舞,最後重重地劈在地上,伴隨著一陣光芒,陣法消失了。
姑娘收起刀,大氣都沒喘一聲,語氣驕傲,斜睨了一眼宋詞安,“刀是主人送我的,破陣的方法也是主人教我的。”
眾人……這一股濃濃的炫耀之意是怎麼回事?
宋詞安回了一句,“姑娘好臂力。”
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看著宋詞安依舊帶著笑意的臉龐,姑娘冷哼一聲,“走吧。還有,我叫薑且,也是主人給我取的。”
山上的濃霧已經散了,走起來也容易了許多。
很快,幾人便走到了一座建築前麵。朱紅色的大門,刻著繁複的花紋。
見薑且前來,立馬有人開了門,恭敬地打招呼。
幾人走進大門,蜿蜒曲折,廊腰縵回,彎彎繞繞走了一會,終於到了一所宮殿前麵。
“到了。”薑且說。
薑且微微眨了眨眼,對宋詞安說,“主人的情況我也不能保證。”她說的有些艱難,“主人神誌不是很清楚,會對所有人無差彆攻擊。”
宋詞安搖搖頭,“沒關係。”
“那就來吧。”薑且說著推開了宮殿的大門,一直帶領所有人到一個房間的門前,“主人就在這裡麵。”
宋詞安抬手,輕輕放在了門上,似乎是通過這扇門感受著屬於阿俞的氣息。
一路上薑且也了解了他們這次在山下遇到阿俞也就是夏尋之的事情。
薑且歎了口氣,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也隻能想出這一種可能了,“主人下山應該是為了找你。”薑且看著宋詞安說。“你身上的嫁衣是主人親手繡的,也是他親手交給我的。前兩天他突然短暫地恢複了理智,說他要找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