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笛聲很快便在那荊棘陣之中徐徐傳來。
那些血色的荊棘之上,陡然之間浮現出了一張張猙獰恐怖的人臉。
他們的舌頭化作一條條血色的荊棘,驟然之間便纏繞在了那十五個長鈞衛的腰間。
“破!”
幾個長鈞衛率先反應了過來,驅動帝兵,想要將那荊棘斬破。
然,那荊棘仿佛是銅澆鐵鑄,堅硬異常。
饒是他們調動全身的真元,法則乃至於武道極意,不斷地衝擊那些血色荊棘,短時間之內,也隻能在那些荊棘之上留下一些淺淺的印記,根本無法將之斬斷。
笛聲再起,那一張張詭異的人臉張開了血盆大口,哢嚓,哢嚓地就咬在了那些人的肢體,軀乾之上。
“啊!”
人極境的武者,肉身堅硬無比!
尋常的武道聖兵,都無法對他們完成破防。
然,那些詭異人臉的牙齒,卻仿佛是世界上最為鋒利的鋸齒,竟是輕而易舉地便咬碎了他們體表的帝甲,從他們的身上,一口一口地咬下血肉,吞入其中。
“你們自己找死,也怪不得小爺。”
虛空之上,慘叫聲不絕於耳。
被那血色人臉咬住的瞬間,十五個長鈞使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們身上的力量在飛速的流逝。
無儘的生命力在不斷地消磨,精血飛速的流逝,丹田之內的真元,也在極為短暫的時間之內,迅速化為了一片虛無。
“不,這是什麼東西!”
“不要!”
“放過我!”
諸多長鈞使很快便陷入了恐慌之中。
然,小胖子的笛聲不停,那些巨大猙獰的荊棘,恐怖的血色人臉便殺個不停。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之前還赫赫揚揚,霸道無比的十五個長鈞衛,此時卻已變成了一具具乾屍,被那些血色荊棘捆著,搖晃在風中。
山坳之中,鐘長生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也是泛起了一絲微微的涼意。
不管是在下界,還是飛升之後,這麼多年來,鐘長生從未見過如此恐怖植物!
這些血色荊棘的堅硬程度,已經達到了準上品帝兵的強度,而且,那詭異的血色人臉,汲取生命力的恐怖手段,都讓鐘長生的心中微微有些忌憚。
當然,以那小胖子目前所展現出來的戰鬥力而言,雖然很強,卻還遠遠達不到讓鐘長生恐懼的地步。
彆的不說,方才那些血色荊棘,雖然輕易地便滅殺了十五個長鈞衛,一時之間風頭無兩。
但,若它們的目標是鐘長生,用不了五秒,就會全部破碎,化為灰燼。
領悟了【厚土之意】後,鐘長生已經可以借助大地之力,為自己所用。
即便失去了【紫雷神針】和符陣,鐘長生也依舊擁有地極境巔峰的戰力!
些許荊棘,他輕鬆便可破之。
讓鐘長生忌憚的是,那小胖子的身上是否還有比那血色荊棘更加霸道的存在。
若是有的話,真的打起來,自己也未必能占到多少的便宜。
虛空之上,小胖子一翻手,將那十五個長鈞衛的儲物指環收了起來。
旋即,他吹奏玉笛,那巨大的荊棘藤蔓宛如潮水一般,再度縮回了大地之內。
虛空之上,三枚全新的紅色種子不知何時已經懸浮到了蕭寧的麵前。
小胖子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乾屍。
“說了讓你們不要追,偏不聽。”
“這下好了,死了吧?”
“這個世界上,能殺胖爺我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胖子嘚瑟地收回了那三枚血色種子,轉身便要離開。
然,在他的視野之中,此時,四麵八方都已經被一道堅固的氣牆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