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說吧,你要讓我殺什麼人?”
血天河冷冷道“如果是雲裂空,那我寧願猙獸血逆而死。”
血天河的身上,陡然之間迸發出了一種冷冽之氣。
雖然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周天虹知道,若是猙獸真的死了,自己和血天河的合作關係也便到此終止了。
說不得日後,他百獸宗還會遭到血天河的報複。
一個地極境後期殺手的報複,饒是周天虹,都忌憚不已。
“放心吧。”
“血兄你兩百年前便說過,五百年之內,不會對雲裂空出手,你的話我都記得。”
“我要你殺的,另有其人。”
血天河淡漠一笑,一股傲然之氣油然而生。
“放眼天幽大界,能讓我血天河忌憚的人,也隻有你和雲裂空二人。”
“周兄你自然不會要我刺殺你自己,那麼,隻要不是雲裂空,任何人都可以。”
“哈哈,這便好辦了。”
周天虹笑道“我要你殺的,乃是聽風樓的客卿,金中。”
“據我判斷,此人的實力雖比不上我與雲裂空,但其能斬殺於道海,實力隻怕也不容小覷。”
“根據我們百獸宗諸多長老的研判,此人的修為應當與死去的李長空相差無幾,甚至有可能更勝一籌。”
“血道友你固然實力強橫,但,切切不可掉以輕心!”
“嗬嗬!”
“隻是李長空的水平嗎?”
血天河那幽深的眸子深處頓時浮現出了一分輕蔑之色。
“十五年前,擊殺那個李長空,的確費了我一番手腳。”
“現在麼,嗬嗬,不值一提。”
血天河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濃的自信。
他周身隱約之間散發出來的氣息,比起十多年前,也的確強橫了不少。
周天虹知道,作為一個武道天才,血天河這十五年非但沒有白白浪費,反而有了長足的進步。
興奮於鐘長生馬上就要死在血天河的手上之餘,周天虹的心中對於這個殺手的忌憚也多了幾分。
兩人相識的這幾百年來,血天河的實力成長之迅猛,周天虹是親眼目睹的。
最初的時候,他以重傷垂死的代價,方才能成功刺殺聽風樓的一位地極境的長老。
到如今,即便是他周天虹,雲裂空這等天幽大界的頂級存在,都會為之感到忌憚。
周天虹甚至有些擔心,任由血天河繼續成長下去,就連自己和雲裂空,隻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屆時,他和雲裂空二人為之爭鬥多年的天幽大界,會不會最後落入血天河的手中,也是一個未知數。
不過,未來未至,當下,他最重要的敵人,還是雲裂空。
為此,血天河這把刀,他必須要用。
“哈哈哈!”
周天虹心中忌憚,麵上卻是堆滿了笑容。
“既是如此,那周某就在這裡等候血道友的佳訊了。”
“一旦事成,猙獸的血逆之狀,自然得解。”
“嗬嗬!”
“那便有勞周兄了。”
血天河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轉身便化作一道血光,消失在了營帳之外。
待血天河離開之後,周天虹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唇角泛起了一絲笑容。
“一個金中,一個血天河,皆是變數。”
“且由你們二人自己狗咬狗,不管誰輸誰贏,對我百獸宗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他周天虹想要一統天幽大界,所忌憚之人,可不僅僅隻是雲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