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鐘長生便將自己的感知落在了那兩位道祖的身上。
上次生死一線，鐘長生逃命都來不及，根本沒有餘裕去思考彆的事情。
這一次有金鐘庇佑，算是為他爭取了不少額外的時間。
他想要嘗試一下，自己的係統，是否可以在兩位道祖的身上簽到。
若是可以，那時間道祖和空間道祖此番出現，對他而言，也不全是壞事，縱然不能簽到，於他而言，同樣也沒什麼損失，頂多就損失一縷元神之力，算不得什麼。
“叮！檢測到目標符合簽到條件，是否簽到？”
“簽到。”
聽到係統的提示音，鐘長生的心中不由一喜。
“果然！”
頃刻之間，鐘長生隻覺自己的腦海之中多出了兩團奇異的光霧，光霧之中，似有兩個小人在緩慢地打出一招一式，為自己演法。
雖然沒有能夠直接得到龍象值或者武學，但鐘長生卻一點都不意外。
按照輪回道祖的說法，自己的係統，實際上是因果道果，乃是因果道祖的道果所化。
同為道祖級的力量，想要直接從另一位道祖身上攫取他的武道，是幾乎不可能的。
能夠像眼前這般，以因果之力在腦海之中為自己演法，已經是相當不錯的結果。
畢竟，自己的因果道果雖然霸道，但，那兩位道祖的時空之力，也不遑多讓。
縱然他修為進步的這麼快，縱然他做出了如此周密的準備，還是差點折在了這兩位道祖的手上。
若非自己參照至尊骨的體質，琢磨出了一套煉骨之法，將自己法相境的武道修煉到了極致，此番，縱有兩套金鐘符陣護體，也已然重傷。
鐘長生不敢想象，若是下一次，有更多的道祖出現在輪回迷境之中，自己是否能夠扛得住。
“還好，這一次，他們也隻來了兩個人。”
這也和鐘長生自己的預判一致。
七大道祖之間，不過是一個臨時組成的虛假聯盟。
因果道果隻有一份，他們卻有七個人。
殺了自己之後，誰得道果，誰就能超脫。
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場翻天覆地的爭奪。
起初，鐘長生還很疑惑，為何闖入輪回迷境的隻有時間道祖一個。
後來仔細一想，才發現，這非常合乎情理。
若是一人便可以解決掉他，那時間道祖就可以獨吞因果道果，無需與其他道祖分享。
待第一次斬殺自己失敗，意識到以一己之力，難以達成目標之後，時間道祖才叫來了與自己交好的空間道祖，兩人聯手，意圖擊殺自己。
此時，九重天上的其餘五位道祖，隻怕尚且還不知道自己並未投胎轉世，而是身處輪回迷境之中的事情。
否則，他們不可能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但，鐘長生知道，自己的好運，到此，大抵也就該結束了。
此番斬殺自己失敗，時空兩位道祖必定會邀請其他道祖一同聯手，誅殺自己。
到時候，自己將要麵對的，就是三位，乃至於更多道祖的意念投影。
接下來，他將要麵臨的，依舊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惡戰。
一念及此，鐘長生心中的那點喜悅一下子就被衝淡了。
他手持漆黑長刀，目光森冷地看向那火光之中的兩道人影，殺機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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