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知司墨乾的確專門為難民撥了救濟款,可龍淩國麵積龐大,官階極多,一層一層撥下去,到難民手裡一文錢都不剩。而軍需費與這難民款不一樣,軍營直屬於龍淩國,隻有一個上級就是皇帝,自然無人敢動。
月疏影也是算準了這一點,早就交代了白璃,司墨乾撥給白子煜的錢,除了白璃需要花的錢,剩下的全部給分給難民,無需顧忌,朝堂之上自然有人幫著白璃說話。
“軍營裡的事情,是老臣進行對接的,殿下要罰,便罰老臣。”
一個發鬢斑白的瘦高老人站了出來,身上穿著丞相的官服。
司墨乾瞪著眼睛看他。
秦漓算得上是他最大的靠山,如今都敢與他叫板。
“好!好!”他氣的說了兩個好字,“那本宮就罰你五月俸祿!降為禦史!”
眾人嘩然。
“退朝退朝!”司墨乾煩躁的說著,站起身來,離開朝堂。
“恭送太子殿下。”眾人行禮。
司墨乾下了朝便回了自己的宮殿,也不顧門口婢女和侍衛的行禮,隻是朝著正廳走,楚燁就站在正廳的門口,等著他下朝。
“那兩個重影門的長老,傷勢怎麼樣了?”他一走進正廳,不等楚燁行禮,先問他道。
“還未痊愈。”楚燁答道。
“還需要多久?”他的聲音裡儘是不耐煩。
楚燁小心翼翼的答道“至少還要一兩月。”
他坐在主位上,狠狠地錘著桌子,怒道“月辰逸給的那藥到底怎麼回事!這麼久了也不見他咽氣!”
“殿下息怒,我記得月皇子之前來信說過,這是慢性的毒藥,時間需要久一些。”楚燁替他斟了一杯茶。
“他那毒藥根本就不行,我們自己來,明晚就行動!隻要他一死,我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帝!管什麼司荊鑰司龍軒?除非他們能名正言順的廢了我,否則都要任我宰割!”司墨乾捏著茶杯的手用了幾分力氣。
“可殿下,這是否操之過急了些?”楚燁提醒他道。
司墨乾將杯子“嘭”的一下摔在桌子上,道“我等不得了!”
……
與北月皇城相鄰的,是最熱鬨的明月城。但與龍淩的京都城不同,京都城緊鄰龍淩皇城,而明月城則是環狀的城市,將整個皇城圍繞在裡麵。
明月城的煙花節,往往是在初春的時候,人們圍繞著城裡的明月河沿岸,放著五彩斑斕的煙花。而煙花節最佳的觀賞地點,就是明月河。
不過能在明月河上觀賞煙花,都是官宦人家,或者是極為富有的商人。
而月疏影做為北月的公主,自然是在明月河上的船艙中了。
“閣主,龍淩來信,今日早朝,百官皆為小璃說話,就連秦相也是如此,不過當場就被他降了官職!”青羽對著百無聊賴坐在船艙裡的月疏影道。
月疏影拖著下巴點頭道“知道了,你現在就去回信,讓皇宮裡守著老皇帝的人注意一下,小心防備著他的人,估計是準備這兩天就要毒死那老皇帝了,老皇帝暫時還不能死。”
青羽點頭,便出了船艙,臨走前還問了一句“閣主,你不出去看看煙花嗎?人家姑娘家都愛看的!”
“煙花有什麼好看的!我本部都沒去成!”她拖著下巴無語的看著青羽。
青羽撇了撇嘴道“小王爺看上你真是個奇跡!”
“滾!”她拿了一個蘋果扔在了他身上。
“走咯!”青羽接過蘋果一溜煙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