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榮律師事務所。
江津站在桌前,手足無措。
麵前,是神情慵懶的江燼寒。
他把玩著手裡的鋼筆,好整以暇。
“說說吧,你跟那沈嫿是怎麼回事?”
他問的隨意而煩躁,其實江燼寒最不屑聽這些八卦,尤其是他們家。
但此事例外。
江津冷汗滿額。
“大……大哥……我是被那個沈梔夏騙了,她就是個下賤貨!她就是想嫁進咱們江家吃香喝辣!”
嗤……
江燼寒冷笑。
“江家?你是說江成賓?你們那點家產至於人家賠上自己?”
“江津,長點腦子!憑那沈梔夏的身段模樣,她想要錢多少人上趕著給,至於在你這賠上感情和時間?”
江燼寒不耐煩跟他多說,隻點撥了兩句。
江津眼神晦澀,感到被羞辱。
“大哥!我知道大伯他能力出眾,而你又少年成才!江家百分之九十的產業交給大伯,我是服氣的。”
“但是大哥!我不甘心!”
“憑什麼你們都要否定我!我爸是這樣,我媽也是,現在我長大了,連你也看不起我!”
“我喜歡沈嫿,起碼她真誠!她能看到我的才華,能肯定我的能力!”
“而且她懷了我的孩子!是我的兒子!我娶定她了!”
手裡的鋼筆滑落,江燼寒微微愣神。
緊接著,他冷嗤一聲。
對於江津,他不願再多說一句。
江津像個戰敗的公雞,蔫頭耷腦地離開。
江燼寒挺煩的。
他不願麵對江成賓一家,尤其是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被江成賓老婆害死的。
他原本從小與江津情同兄弟。
小時候兩人形影不離,他比江津大了六歲,所以很照顧他,江津也總是哥哥長哥哥短地跟在他屁股後。
但爺爺死後,遺囑現世。
江家產業全歸江成宴,也就是江燼寒的父親。
而江成賓,他的二伯隻得到一個直屬分公司。
從那時起,嬸嬸——江津媽媽便不再讓江津與江燼寒相處。
後來,江燼寒母親在一場車禍中去世。
她不單是總裁夫人,也是父親的得力搭檔。
人人都知江氏集團的崛起,得益於夫妻二人的默契和卓越的商業頭腦。
尤其總裁夫人,巾幗不讓須眉。
江成宴很多重要決策都依賴於夫人的指點。
總裁夫人去世,江氏產業重傷!
後來江燼寒得知,母親去世竟然與嬸嬸有關!
他恨!
大學雙修律師和偵查學。
他想為母親報仇!
而今天這一遭,他單純是為了沈梔夏。
可顯然江津已入了那母女二人的套,他叫不醒裝睡的人。
江燼寒揉捏著眉頭,心事重重。
他終於明白那丫頭為何委屈成那樣了。
那麼倔強的女孩,竟然被江津這傻小子這般羞辱!
手機鈴響,他接起。
是慕和醫院打來的,說今天是沈梔夏出院的日子。
他掛了電話,拿起西裝外套離開。
到達病房時,已經人去床空。
護士說門口一個小姑娘陪她一起離開的。
江燼寒想到那天在江家門口遇到的女孩。
應該是她。
他讓護士離開,他要在病房裡待一會。
沈梔夏剛走沒多久,病房沒來得及收拾。
他解開西裝扣子,脫了外套躺了上去。
床上似乎還有她的味道。
他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醒來,天已擦黑。
他起身,有些失落。
小沒良心的。
走了連個招呼也不打。
他不是給了名片?
她就這麼不願意搭理他?好歹還是救命恩人呢!
……
沈梔夏去了唐晚晚的公寓。
唐晚晚貼心地給她熬了粥。
“你還在吃著藥,不能吃重口的。先忍幾天。”
唐晚晚端上粥,安慰她。
她知道沈梔夏愛吃辣,清淡口味對她來說有些勉強。
沈梔夏出奇安靜,乖乖喝完。
唐晚晚洗了碗回來,便看到沈梔夏披著毯子,蜷縮在沙發上。
她沒說話,在她身邊坐下,緊緊擁著。
過了好一會,沈梔夏淡淡開口。
“晚晚,我爸媽那邊什麼情況?”
她知道唐晚晚人脈廣,在她住院這段時間,她一定會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