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梔夏拒絕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江燼寒就掛了。
她撂下手機,微微歎口氣,心想等他來了再說不遲。
出來上廁所時,她沒想到又碰到了江津。
今天他似乎是一個人來的。
有些喝醉了。
沈梔夏心裡一顫,自從知道他和自己的親妹在一起後,她對江津隻剩反感。
但儘管如此,她依舊儘職,畢竟,他是客。
沈梔夏努力克製著情緒。
江津緩緩走到跟前,用一種很譏誚的語氣說:“沈梔夏,真是小看你了,竟然能勾上江燼寒那變態!可是勾上又怎樣?沈梔夏,就憑你這身價,充其量也就隻能用來給他滿足男人需求罷了!”
“江津!我勸你嘴巴彆太臟!”
沈梔夏的聲音很抖,她確實生氣。
江津冷冷笑了下,很不在意。
“你該不會真看上他了吧!我勸你啊早點放棄,他那樣的你高攀不起的。而且,你對他了解多少?他的過去你知道嗎?要是知道,你就不會這麼不自量力了!”
沈梔夏突然不氣了,她蒼涼一笑,反問:“跟你有什麼關係?”
她不蠢,或多或少能猜出江燼寒心裡有人。
29歲的頂級男人,怎麼可能沒談過戀愛?
她至少能感覺到,他是個正常男人……
晚晚說他這麼多年連個緋聞都沒有,隻能說明——他心裡那人分量很重!
他容不下彆人了!
她又自嘲地笑了。
是啊,江津說的沒錯,他或許真的隻是到了年紀,忍不住了,而她還算合他口味,所以……
沈梔夏清淡的態度令江津吃了一驚,他不太相信地問:“你都知道?”
“你知道他對你不是認真的對吧?”
“知道又怎樣?”沈梔夏冷笑,“這些跟你好像都沒關係吧?”
話畢,她徑直離開。
江津眸色驀地變深。
他忽然捉住沈梔夏的手,沈梔夏掙脫不開,而他一臉陰沉:“既然你都能接受,那不妨先和我試試吧!夏夏,我好歹給過你真心!”
“你的第一次給我也不虧!就當還我那兩年的感情了!”
他不由分說地開始動起手腳。
他是瘋了!沈梔夏想。
江津確實失了理智,其實自從跟沈嫿訂了婚,他已經有點悔意。
沈嫿長相不及沈梔夏,就連談吐也比不上沈梔夏有見地。
他甚至都想好了,結婚了,明麵上跟沈嫿做夫妻,暗地裡則把沈梔夏變成家養的金絲雀……
“江津,你滾蛋!”
沈梔夏感到惡心,“你要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相信你已經領教過我媽和我妹的手段,他們要是知道了這事,全世界都會知道!”
江津咬著牙,不甘地鬆開她。
沈梔夏跌跌撞撞地回了辦公室。
江津眼睜睜看著她離開,氣憤的他一拳砸在牆壁上。
憤怒之際,他的電話響了。
“喂,爸,什麼事?”
“什麼?怎麼會這樣?”
“我馬上回公司!”
……
沈梔夏很狼狽。
回到辦公室,看著鏡子裡發絲淩亂、眼圈通紅的自己,她忍不住哭了。
會所門前,勞斯萊斯銀魅停下來,衣冠楚楚的江律師剛下車,就有門童殷勤上前。
“江律師,我幫您把車停好吧。”
嗯。
他漫不經心地發出一聲性感的鼻音,將鑰匙丟給門童便徑自走了進去。
江津與他擦肩而過。
雖然有點醉意,但江津腦袋很清醒,他很快想到江燼寒的來意
——沈梔夏!
江津有失分寸地伸手攔住,第一次,他直呼名字,“江燼寒,你是不是隻想玩玩她?”
江燼寒斜睨他一眼,矜貴優雅。
他用極淡的口吻說:“你想教我做事?”
江津白了臉。
而江燼寒依舊高貴矜持,他甚至還得空理了理被弄皺的領帶。
“江津,我警告過你,彆欺負她。”
他沒多少耐心,尤其是對江成賓一家人。
說完話,他邁著長步優雅卻不失速度地離開。
說好的十二點,他已經遲到了一分鐘。
江燼寒直接推開辦公室的門走進去,正好看到沈梔夏坐在桌前,小心翼翼地給手腕擦藥。
他的眸色閃了閃,走近些。
他看清傷痕,那藕節似的白嫩細腕有著幾道礙眼的青紫,明顯是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