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梔夏,你根本不懂燼寒哥哥對我有多重要!”
“今天你不答應,我就死在這!”
文芮的雙眸淒厲而絕望,好像這是她最後一次機會。
說完,她將刀片對準自己的手腕,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咖啡廳裡不少人看到這幅情景後嚇得尖叫起來,很多顧客被嚇跑。
餐廳服務員也被嚇得不敢上前。
沈梔夏腳步未停,她本是半個字都不會信的,自殺威逼這種戲碼,小說裡多了去了。
她不會被拿捏威脅。
走到門口,沈梔夏隻是停下來提了提溜下肩膀的包,隨後徑直走向門外。
咖啡廳裡,文芮原本還有些神情的臉忽然鬆弛下來,她望著沈梔夏遠去的背影,蒼涼一笑。
最後一刻,她隻聽到自己說:“是你們逼我的……”
“……”
“啊……”
咖啡廳裡忽然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更多的客人蜂擁而出。
有的還在喊:“瘋子啊!”
“快打110!”
“要死人啦!”
“……”
沈梔夏才走到門口,被突然蜂擁而出的人群驚得一愣。
她停下腳步看著周圍的情況。
察覺不對,她轉身看向咖啡廳。
靠窗的位子,原本站立的文芮已經看不到,她眯起眼仔細尋找。
很快,眼前的景象讓她呼吸一滯。
她模模糊糊看到餐桌上白色的餐布全是血紅色!
近乎是本能反應,沈梔夏轉身奔向咖啡廳。
來到原來的咖啡桌前,眼前的景象,令她心頭一緊。
文芮就躺在桌子旁邊,那裡已經是一片血泊,而且範圍還在不斷擴大,她的手腕處似水龍頭一樣還在不斷湧出血液。
周邊有幾個客人被直接嚇癱,暈倒。
沈梔夏隻愣了幾秒,作為法醫的血脈突然覺醒。
她飛奔向前,憑著記憶中的專業知識進行搶救。
此刻她的眼中隻有一個危在旦夕的生命,而不是那個跟她叫板作對的文芮。
做完最基本的搶救措施,她看向站在遠處的幾個服務生:“打120了沒?”
一個被選的臉色慘白的工作人員輕輕應了一聲。
沈知夏微微放心,她已經做了搶救,文芮應該可以撐到救護車到。
然而她才喘口氣,躺在地上的文芮忽然痙攣休克。
旁邊的人嚇的倒退,沈知夏卻淡定地為她調整好姿勢,並在她穩定後進行胸外按壓和人工呼吸。
她累得滿頭大汗,可一刻也不敢停下。
就在沈梔夏即將力竭時,醫護人員及時趕到。
沈梔夏小臉蒼白,見狀趕緊騰出位置給醫護人員進行搶救。
等文芮狀態穩定下來,醫護人員將她抬進救護車。
一個小護士看著人群問:“家屬在嗎?有誰知道是什麼情況?”
周圍沒人敢應,沈梔夏走了上去。
“我跟你們過去吧。”她氣弱地說完,垂眸毫不猶豫地上了車。
救護車上,沈梔夏簡單說明情況。
旁邊的醫生讚許地看著她,“小姑娘,她這命要是救回來,有一大半兒的功勞是你的,你是醫學生?”
沈梔夏微微搖頭,“我是法醫學在讀博士。”
“怪不得。”醫生一副了然如此的表情。
文芮這種情況,沈梔夏無法自行決斷,她給江燼寒打了電話。
十幾分鐘後,文芮被送進搶救室。
沈梔夏在走廊的長椅上等待。
此時褪去方才的一腔熱血,她才覺得後怕。
若是文芮真的死了,她脫不了乾係,恐怕她與江燼寒也會緣儘於此。
同時,她也震撼於文芮的決心。
她忘不了文芮搶救室前說的那句話。
她的眼底沒有絲毫痛苦或者恐懼,甚至有種解脫的輕鬆感。
她甚至是笑著對她說:“沈小姐,我能為他去死,你能嗎?”
能嗎?她也在心裡詢問自己。
是的,她還不能。
她確實沒有愛到那種程度,感情不是她生活的全部。
可是她隱約又覺得有些不甘。
不明原因。
她突然覺得有些無力,抱住自己瘦弱肩膀,將頭埋在膝下。
不久,她的腳下出現一雙皮鞋,緊接著,那熟悉的木香傳來。
很快她就感到有雙溫熱的大手撫上背,暖暖的,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她聽到江燼寒溫柔而磁性的聲音。
“夏夏,還好嗎?”
沈梔夏抬起頭,有瞬間恍惚,她糾結他問的是她還是文芮。
不過,她依舊淡笑回答:“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