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君抬手示意,便有幾個官差,手裡拿著一些草紙和火把杆來到堂前,
“晏王爺,大人請看,這幾張草紙上的腳印,是之前那兩家醫館殺人縱火犯留下的,還有這燃儘的火把,也是當時留在現場的證據。”
他又指著另一邊,
“這邊是昨天夜裡留在寶安堂門口的腳印和殘存的火把杆,下官經過比對,這些人的腳印都一一對得上,而且這火把杆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這話一出,王五當即慌亂的眨了幾下眼睛,抬手指著許明君,
“許明君你胡說,你這是栽贓陷害。”
許明君回頭,眯眼看著他,
“王五,我早就懷疑,之前那兩家醫館是你等所為,奈何沒有證據,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嗎?”
眼見著事情瞞不住,王五有點急了,
“梁大人,你得為我做主啊,之前那兩家醫館的案子都結了,不能拿這件事放在一起說。”
梁士高的額頭已經在此時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之前那兩樁案子,他收了冷易成送來的共計四千兩銀子,這才草草結案。
誰能想到,這次這個許明君竟然去現場勘驗,而且還拿著證據回來了。
現在證據在麵前擺著,晏王爺在那坐著,他怎麼敢再袒護他呢?
他抬起驚堂木,“啪”一聲拍在桌子上,隨即怒吼一聲,
"王五,現在證據在這擺著,你還不認罪,非要本官對你動刑嗎?"
聽說要用刑,王五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慌亂的搖頭,
“我不認,我不認,我是皇親國戚,我是容貴妃的親侄兒,我還是太子殿下的親表弟,晏王爺又一直看不慣太子殿下,我懷疑他是在公報私仇,故意找我的麻煩,我要求容貴妃或者太子殿下一同來聽審……”
聽見這話,梁士高有些為難的看向冷易晏,
“晏王爺,您看?”
冷易晏的眉頭輕皺幾分,隨即點頭,
“好,那就請梁大人去請示容貴妃和太子殿下,此案,擇日再審。”
“可是……可是殿下現在被禁足……”
"這不是梁大人該操心的事。"
留下這句話,冷易晏起身,他看向許明君,對他點了點頭後提醒道
“許大人,這些證據保存好。”
許明君忙點頭回複,
“晏王爺請放心。”
冷易晏帶著淩宵等人,邁著大步走了。
直到出了順天府,淩宵才不解的上前追問,
“殿下,證據都在那擺著,您怎麼這麼輕易就答應他了?”
冷易晏嘴角微翹,低聲道
“他要找冷易成,就讓他找吧,到時,一網打儘,豈不更好。”
“怎麼個一網打儘?難道這事是太子指使的?”
他並未回應他,而是麵色凝重的看著他,
“你和素衣去查一查之前那兩家醫館掌櫃的家屬現在身在何處,這些人是這樁案子最關鍵的證人。”
淩宵像明白什麼似的點頭,和素衣一起抱拳回道
“是,屬下現在就去。”
看著他們二人離開,他緊了下眉頭,又道
“你們先回去,我去趟寶安堂。”
淩雲忙小聲提醒,
“王爺,去寶安堂做什麼?”
他回頭,瞪了他一眼,
“本王要做什麼,還要和你知會一聲?”
淩雲忙嘻笑著回道
“不敢,那我們先回去了。”
他點頭後,抬腳向前,邁著大步,直奔寶安堂方向而去。
長安城正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