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書書瞪著他,“我說隱婚、不能向外透露,指的是你刻意泄露的情況。”
蕭禦這才“嗯”了一聲。
“洗澡嗎?”他問她。
他們之間的氣氛竟然出奇的柔和,蕭禦並不刻意問她今天的經曆,看似不關心,實則應該是怕她去回想。
盛書書倒是看了他一會兒,她今天的經曆,放在二十一世紀普通人身上,可以說很離奇了。
但其實有那麼一瞬間,她真覺得自己不會出事。
可能是對蕭禦形成了某種信賴。
就算他不愛她,也不會不管她。
前世五年,無論任何事,他一直都這樣的,所以盛書書清楚的知道他的偏執程度。
盛書書看了他,以幾分玩笑的口吻,“異地他鄉,出了這樣的事,你就沒想過不管我了嗎?”
“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蕭禦幫她弄衣服的動作突然停頓下來,麵色有些凝重,似是十分不讚成她的說法。
“放在同一個戶口簿上,不夠重要?”
盛書書似笑非笑,“沒在一個戶口本啊。”
沒想到蕭禦很順口的接了過去,“嗯,回去就辦。”
“……”
蕭禦幫她把身上的奇裝異服處理好了,直接脫掉,去洗澡就行。
但盛書書沒動,而是看著他。
可能是因為這會兒平靜了,腦子也開始運轉了。
她總覺得,這件事來得太巧,他找到她,也太容易了。
“其實,你有一瞬間肯定想過不管我,對麼?”
她現在孤身一人,除了外公外婆還算親一點,真的就算沒了,也不一定有誰留意到。
蕭禦眉峰微蹙,看進她眼裡,“我回答過你類似的問題。”
盛書書不記得有這麼回事。
然後蕭禦替她回憶的陳述了一下當時的狀況。
“你問過【是舍不得我,還是享受我追著你跑的那種感覺】,我回,你說對了一半。”
他一說,盛書書自然就知道是她最開始想法設法拒絕他的時候。
她確實問過這樣一句。
但她當時的這一句,明明隻是整個句子,隻有他會想起來分為兩半。
“哪一半?”她隨口。
這回蕭禦給了確定的說辭“舍不得。”
盛書書略低眉,視線落在了衣服上。
“我脫衣服洗澡,你出去吧。”她道。
反而這一次,蕭禦卻沒動作了。
盛書書抬起頭,見蕭禦正盯她。
他的話,她明顯在逃避。假裝沒有聽見。
是,盛書書就是假裝沒聽見,什麼他舍不得她?舍不得什麼?身子嗎?
她知道啊,他確實挺迷戀的。
所以她當做沒聽見,仔細聽,她怕誤解為他舍不得她這個人,對她有感情。
盛書書低頭扯開衣角的臉被抬起來,迎麵就是蕭禦的吻。
她當然是下意識的掙紮了,隻不過蕭禦早已預先扣了她的手。
“今天的吻。”他吻得也並不急,很溫柔,循序漸進,怕再驚到她。
隻有在她又一次掙紮的時候,才低沉模糊的說了一句“一會兒就好。”
聽起來,好像那個需要安撫、受到驚嚇的人反而是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