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楚瑜是裝的,她絕對是裝的。”
蘇曉琴的小嘴叭叭個不停,“婆母你想想,平時,她是個多麼要強的人。”
“哪次不是把我們娘幾個往死了打,您不過是輕輕戳了她一下,就要死要活,明顯是在唬人呢?”
劉燕萍有些膽怯,眼神躲閃,“我看她,好像是.......”
“裝得像唄。”蘇曉琴做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婆母,您可還記得上次,她是怎麼欺負言言的?”
說著說著,流下幾滴清淚,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我的言言,就這麼被她像鷹抓兔子一樣提著,從樓梯上扔下去。”
“要不是她設計陷害言言,言言那麼好的孩子,怎麼會至今......至今還在監獄裡。”
“不給她點教訓,她怎麼會認識到自己錯了?!”
“是我命苦,我連楚家唯一的男孩都護不住,我沒臉見楚家的列祖列宗......”
蘇曉琴坐在地上撒潑打滾,“這個惡毒的女人,她是存心讓楚家絕後啊!”
劉燕萍怒火中燒,她緊緊握住拐杖,用儘全身力氣揮向楚瑜的腹部。
楚瑜完全沒有預料到這一擊,刺骨的疼痛排山倒海般湧來,意識逐漸模糊。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了一股猩紅的浪潮。
血腥的味道仿佛凝固在空氣中,刺激著喉嚨和鼻腔。
“瑜兒。”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門廳傳來。
她努力的睜開眼,孟景宸挺拔頎長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裡。
下一秒。
疼得暈死過去。
強大的壓迫感讓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一動不動的待在原地。
孟景宸氣勢極強,連楚天行也被死死壓製,臉上沁出一層薄汗。
眼眸猩紅,像要殺人一般,“誰?!誰傷的她?!”
懷裡的女人痛苦的吸著氣,已經神誌不清。
往日紅潤有光澤的小臉,白得嚇人,隱約可見淡青色的血管跳動。
奶杏色的針織裙上,可以擰出血水來。
“宴叔,關門。”
孟景宸抱著楚瑜,在眾人臉上環視一圈,嗓音陰戾,“在我回來之前,誰都不準走。”
由不得他多想,他一秒也不敢耽誤,把楚瑜送到孟家最近的醫院。
.........
急診室的燈熄滅。
護士們推著昏迷不醒的楚瑜出來。
“抱歉,孟先生。”
醫生帶著顫音,“孟太太的孩子,沒了。”
“胎兒太小,還不到兩個月,孟太太腹部受到重擊.......我們儘力了......”
孟景宸身體踉蹌了一下,“不,不可能.......不會的,你們瞎說...…”
手術單是騙不了人的。
他死死的盯著上麵的字,每一個他都認識,組在一起,他接受不了。
孟景宸像失了魂一樣坐在病床前。
楚瑜懷孕了。
這個小糊塗媽媽自己不知道,連他這個糊塗蛋爸爸也不知道。
他如果知道,怎麼會每晚纏著她?怎麼會讓她一個人回家?
他如果知道,一定像供著神仙一樣把她供起來,哪兒都不去,陪著她安安靜靜的等孩子出生。
他習慣了每晚抱著楚瑜入睡。
今晚,楚瑜走後,他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既然睡不著,那就去江月華府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