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斷十三!
四下一片嘩然。
聽鐵柱這般說,一眾親近鐵柱的人不禁心裡有些擔憂起來,大概也都了解李來順品行,隻是現在不知他會怎樣的得理不饒人。
可接下來的一幕誰也沒有想到。
李來順撇著嘴角拍拍身上灰塵,半點沒有剛才叫囂的氣勢,眼珠子隻一轉,立馬換了一副嘴臉,也不知又想到了什麼,笑眯眯的道“鐵柱,你就把這些門換了就行了,畢竟咱們都是一家人嘛,二叔知道你對二叔呢是有些偏見和誤會,但是二叔也不能跟你這個晚輩計較不是,再說了,你是咱們李家村的族長,二叔年紀雖長你不少,但李家村的事還得你說了算。”
鐵柱輕咦了一聲,心想這李來順絕不會這麼好說話,恐怕他打著彆的主意,朗聲道“二叔,有什麼話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
李來順見已得逞,頓時欣喜不已,卻淡淡道“就是不知道你來我家,又這樣胡鬨,到底是為了何事?”
鐵柱呆了一陣,準備好的一番質問卻說不出口,隻得順著李來順的話道“大伯被人給害死了,我來這裡自然是捉拿凶手的。”
李來順一副大驚失色的表情,似是悲傷過度,隨即癱倒在地,帶著哭腔般急切道“我昨天還跟你大伯說,鐵柱這個族長當得實在不錯,沒想到今天我與老哥哥已是陰陽兩隔,鐵柱,你大伯是怎麼死的啊?”
鐵柱冷笑一聲,“被賊人給害了!”
李來順忙問道“可知被誰給害了?”
鐵柱緊緊盯著李來順眼睛,沉聲道“也不知是哪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竟然連古稀老人都下的去手,若是被我抓住,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李來順臉上閃過一絲異色,卻又隨即恢複正常,有氣無力的尷尬一笑,順著鐵柱的話說道“殺人者天理難容,可不是豬狗不如麼?那你到我家裡來鬨騰可是懷疑老夫?”
鐵柱見李來順麵帶悲傷,幾欲淚下。竟不經疑惑起來,莫非真不是他做的?可轉念一想古劍被盜又是怎麼回事?自己那天與夏樊聽的清清楚楚,偏偏又絕不會錯。
李來順忽然已是涕淚橫流。
鐵柱再一次疑惑,“莫非真不是?”
正在思考之際,二愣子卻抖然搶上一步,對二人恭敬的行個禮,低聲道“李長老,族長說是長老您殺了人。”
聞言,李來順臉色驟然變幻,勃然大怒,迅速站起身一指鐵柱斥道“什麼?簡直混賬!你說人是老夫殺的?好好好,竟然懷疑到老夫頭上,你說我殺我大哥?我為什麼要如此做?原來你剛才說豬狗不如竟是在說我了?是嗎?嗯?”
隻聽“啪”的一聲,隨即四下一片寂靜。
李來順竟突然抬手,一巴掌呼在鐵柱臉上。
李來順一言不合便打人,鐵柱自是躲閃不及,鐵青的臉上頓時多了五道鮮紅的手印。
鐵柱突然一呆,良久才反應過來,沉聲道“打得好。”
村裡人全被李來順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似是難以置信,一片嘩然。
“這李來順瘋了麼?族長都敢打?”一人嘀咕道。
“要是我被誣陷殺人,恐怕也忍不住吧?”
“好戲,好戲。”
甚至有幾人都有些迫不及待,心裡想著“族長,快揍這個老東西啊!”
李來順不以為然,狠狠瞪著鐵柱,厲聲道“好你個賊鐵柱,簡直胡說八道,我晌午回來後便一直在家從未外出,怎麼會殺人?你身為族長就可以構陷於我麼?還帶人來我家裡這般行事?是欺負我老了不成?難道咱們村死了人就都是我殺的了?今天你若是拿不出證據,休想離開我這院子!”
一口氣說完,李來順驟感吃力,大口大口的吸著氣,隨即悄悄活動活動打人的手掌。
有些發麻。
與鐵柱交好的幾個中年人皆是一臉不悅,恨意驟起。
隻見一個站在人群中間如同鶴立雞群的魁梧大漢正繃著臉,怒氣衝衝,揚起握起拳頭揮動,大聲喝道“李來順,你算什麼東西,鐵柱哥可是族長,他也是你個老不死的能打的?”
身前幾人聽聞這聲怒吼,趕忙捂著耳朵識相的讓開一條路來。
但見那大漢便要衝上前,鐵柱卻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大漢隻得乖乖立在原地,閉口不言,隻是雙目赤紅,緊緊瞪著李來順,心裡隻怕早已將李來順碎屍萬段無數次了。
此刻,夏樊亦是怒氣填胸,站起身居高臨下,盯著囂張的李來順突然開口道“鐵柱叔,需要我將那日聽到的事說出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