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鐵柱手腕陡然間被一雙鐵掌牢牢抓住,再下不去分毫。
鐵柱轉身一看,正是高文山。
鐵柱似去意已決,手掌仍不住的使勁,發覺無法撼動,這才慘然道“高先生,你不用攔我。”
高文山冷笑一聲,故意譏諷道“怎麼?你一個堂堂七尺男兒被幾句話這麼一激,便要尋了短見?就此任由凶手逍遙法外麼?你大伯的仇還報不報了?古劍還要不要了?”
一旁的李來順眼看就要得逞,卻又被高文山壞了好事,卻不敢發作,心想“哎呀,就差一點!”
然後又失望的猛一拍大腿,語速很快,“高大人,你攔著他乾甚,他丟了咱們村的傳承寶物,本就該死。”
高文山大笑不止,轉過頭來,看著李來順,緩緩說道“怎麼不見你家的那位巫師呢?是不是殺了人跑了?”
聞得此言,李來順心裡猛的一顫,但臉上卻毫無異色,隻是目光不敢直視高文山,索性看向彆處,故作鎮定道“高大人說笑了,巫師大人怎麼是我家的呢?她老人家說出去一會兒,這會兒應該也快回來了,您有什麼話可以親自問她,但李鐵柱罪大惡極,理應有如此結果,還請高大人不要插手我李家村的事,莫要被人說了閒話。”
但見李來順說話極為客氣,隻是連夏樊都聽得出來話語中諸多的憤懣。
夏樊走到青臉漢子與李來順中間,道“鐵柱叔,李來順,那咱們就等巫師回來,問問她去了哪裡。”
但見鐵柱點頭,眼中絕望的死誌消了大半,高文山這才鬆開了手。
那拄拐老人胡子都氣的抖動著,厲聲道“孽障,你們竟又懷疑到巫師的頭上,真是孽障!”
隻是沒想到彆人不氣,自己竟氣的咳嗽不止。
夏樊看著拄拐老人不由覺得好笑,道“你這老爺爺說話可真奇怪,怎麼就不能懷疑老巫婆了?難到你跟那老巫婆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不成?”
鐵柱一皺眉,鐵青的臉愈發嚴肅,佯怒道“小樊,這話可不能亂說。”
然後又走向拄拐老人,低著頭解釋道“三大爺,您可知道那天我也聽的清清楚楚,李來順與巫師勾結就是想得到傳承古劍。”
被鐵柱喚坐三大爺的老人乾脆背過身去,顯然並不相信鐵柱,不悅的道“就算你跟來順有什麼過節,也沒必要這樣誣陷他,都是一家人,怎麼會鬨成這樣,唉…”
高文山笑笑,衝著拄拐老人道“小兄弟彆急,等那老巫婆來了自然一切明了。”
拄拐老人身形明顯愣了愣,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一時無話,所有人都在靜靜等著老巫婆回來。
夏樊等的心急,見四下無聲,實在憋不住。悄悄走到高文山身邊,湊在高文山耳朵旁悄聲問道“師傅,你怎麼知道這事是老巫婆乾的?”
高文山故作神秘,道“你真想知道?”
夏樊連忙不停地點頭。
哪知高文山微微一笑,緩緩說道“猜的。”
“啊?”
夏樊怔了一陣,完全沒想到竟得到高文山這樣的回答,險些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隻過去不多一會兒,但見一老嫗從人群最後方緩緩走出,見正是巫師回來,很多人都極為自覺的從中間讓開一條路。
李來順定睛一看,登時大喜,搶先一步迎了上去,突然之間,竟是直接跪在巫師身前,抱著老巫婆的腿哭喊道“巫師大人,您終於回來了。”
高文山嘖嘖道“人才人才。”
夏樊一愣,心想這李來順的演技比起當下一些小鮮肉不知強了多少,“師傅,這老頭真有意思。”
又盯著老巫婆悄聲說道“師傅,你待會可得瞧好了,我這就給她好看。”
高文山一頭霧水,心想這小子又想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