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少年被團團圍住,卻又不慌不忙,輕輕撥開拽著自己頭發的手,高聲道“賭品即人品。”
眾少年麵色漸沉,靜靜等待著說辭。
隻見高大少年蓋棺定論道“以二敵一,並非單打獨鬥,所以勝之不武,通殺。”
眾少年呆了呆,竟想不出反駁的話語,罵罵咧咧的悻悻離去。
大虎突然反應過來,道“我怎麼從沒有見過你,你小子好像不是我們村的吧?”
高大少年笑嘻嘻的跳下房頂,像一隻靈活的猴子,道“這有什麼關係?哪裡賭錢,哪就有我。”
大虎一怔,但見高大少年手指飛舞,又摸了摸懷裡的收獲,嘴角忽然勾起,朝著另一個方向歡快而去。
夏樊似不可思議般看著自己的手掌,驚訝道“師傅,我怎麼這麼厲害?早知道對一掌就完事,何必要打這麼累啊?”
高文山驟起眉頭,一腳踢向夏樊屁股,故作生氣的道“難道你以後跟人打架都想這般取勝?若是遇到強手你待如何是好?”
夏樊怔了一陣,隨即恍然大悟。高文山說的不錯,日後若真遇到比自己靈力更高深的對手那自己不就玩完兒了麼?想來便是高文山借著這個機會鍛煉鍛煉自己罷了。
既已打贏,夏樊心情頓時大好,對自己剛才一掌甚為得意,心想莫非這就傳說中的是“一力降十會”?
待到漫天水汽漸漸散去。
這時,才方能看清。
眾人但見老巫婆已直直躺在地上,身前鮮血噴了一地,臉色極為蒼白,似已死去一般。
李來順頓時萎靡,暗道一聲完了,一瞬間,雙腿瑟瑟發抖,竟是麵如死灰般癱坐在地上。
鐵柱暗暗叫好。
夏樊卻也不敢忘記正事,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老巫婆身邊,一把將那灰色的空間袋摘了下來,握在手裡,隻是發覺跟尋常布袋手感沒什麼不同,隻是稍稍重一些,急忙試著打開,可翻來覆去的查看,詫異的發現卻連尋常布袋的袋口都沒有,這委實令夏樊委實驚奇不已,沒有袋口,怎麼裝東西呢?
高文山走上前來,打趣笑道“你當是尋常人家的口袋不成麼?那能一樣麼?”
夏樊摸摸鼻子,道“對啊,畢竟是寶貝嘛。”
高文山接過空間袋,正欲打開,這時一旁默默盯著空間袋的李來順心裡真是怕到了極點,雖坐在地上,仍然大聲哭喊道“你們兩個竟然敢殺了巫師大人!”
高文山戲謔的道“怎麼?你還想報仇不成?”
“唉…”
李來順咬咬牙,急忙站起身走過去,歎了口氣道“你們人也殺了,那巫師大人的東西總要還回給她的家人的。”他雖然心知老巫婆再無家人,但現如今也再找不到彆的好借口了。
正說著,李來順的手竟不自覺的便朝著高文山手裡的空間袋伸來,高文山見李來順頗為滑稽的動作,心想好好戲弄他一番。高文山一把將老巫婆提起扔向李來順,冷笑道“怎麼?你想跟她一樣麼?”
李來順被老巫婆的屍體砸中,兩人竟抱在一起摔倒在地,驀然一驚,連稱不敢。慌亂之中,趕忙將老巫婆的屍體移開。
而這時,夏樊聞聽老巫婆已死,頓時心下一緊,一張笑臉突然變得失魂落魄,似不敢相信發生的事,趕緊又湊到老巫婆身旁,隻見她胸前一大片鮮血,手掌已然焦黑,臉色跟那死去的看廟祝一模一樣!
夏樊大驚,不料腳上沾了隻是沾了一絲鮮血,登時喉頭一動,連連作嘔,腦子一片空白,驚慌失措道“師傅,我殺人了?”
一瞬間,她竟恍恍惚惚的坐在地上,口中不斷呢喃“我殺人了?媽媽,我殺人了,怎麼辦?………”
高文山一愣,委實想不通夏樊殺個人竟變成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總覺得的似夏樊這般如此心軟的修士,恐怕天底下再找不到第二個了,一看夏樊畏懼的樣子便知他早已將自己的忠告拋到九霄雲外。高文山有些生氣不想理他,催動靈力試著將空間袋打開來看看,不料釋放出的靈力卻被空間袋的一絲空間之力隔開,不禁疑惑不已。
“不好!!”
這時,高文山大叫一聲,這才猛然想起空間袋隻有當它失去主人後才可以被他人開啟,頓時大驚失色道“小樊,小心,那老巫婆沒死。”
高文山話音未落,但見那躺在地上的老巫婆驟然一個鯉魚打挺,直直躍起,抬起一掌突然拍向正發呆的夏樊。
高文山大驚失色,卻是根本來不及阻止,而尚來不及察覺的夏樊後背猛然受了一掌,直直飛了出去,鐵柱眼疾手快,搶先一步接住夏樊,一臉關切,連聲詢問。
高文山搶上兩步,一把搶過夏樊,將其抱在懷裡,擔憂道“徒兒,傷的重不重?”
夏樊臉色一紅,微微掙紮一下,害羞的說道“師傅,我沒事,你快放下我,你這樣抱著我感覺好彆扭。”
高文山扶著夏樊站直,隻見他一臉傻笑,真跟沒事人似的,這才放下心來,驚疑道“你真沒事?”
夏樊試著跳了幾下,隻感覺後背有些不舒服,卻是一點也不覺的疼痛,又在高文山眼前轉了一圈,咧著嘴笑道“師傅,你看,真不疼,那老巫婆真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