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同桌很全能!
可王琴卻警告似的瞪了秦月一眼,恐嚇道,“你現在若敢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我保證扒了你的皮!”
秦月打了個寒顫,嗚嗚唔……媽媽好可怕啊。
她這是上趕著找不自在!
一個字,就是欠。
快速的扒了完碗裡的飯,秦月討好的看著王琴,“嘻嘻,我可愛的媽媽,您告訴爸爸叫他不要急,一個人在外照顧好自己,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彆省著,我走了哈。”
說著秦月就背上早已收拾好的背包,手裡卻是拿著厚厚一摞紙。
王琴知道那是秦月班上的同學錄,就是寫一些留言什麼的,秦月為了找個可是加工到深夜。
一個班級所有人各有一份,都寫上想說的話一級祝願的話。
王琴雖然覺得有時間寫那個的還不如多看書,不過……她心裡這麼想她卻沒有阻止秦月。
她沒上過學也是羨慕她們的同學友誼,更何況,時代和時代不同,她還是多尊重孩子吧。
自從兒子秦明結婚後,王琴一下子頓悟了很多。
她都是快要做奶奶的人了,有些事還是尊重孩子的好。
想到秦明,王琴一臉思索,今年事情有點多,還好,大多都是喜事。
女兒六月份中考。
兒媳婦七月份的預產期。
七月底是公公的“三年紙”(在農村人死後三年要接回家。)
八月初是秦月堂姐秦葉出嫁的日子。
所有日子都趕在了一起。
好在,到了那時候秦田就會回來的。
王琴不知道的是,在那時秦田壓根就回不來,不是他不想回,而是……如果他好好的,家裡這麼多事他怎麼可能不回!
秦葉的父親是秦田的弟弟秦軍,秦田上麵還有一個哥哥秦誌,秦誌是聾啞人。
那時候,秦誌秦田秦軍三兄弟住在一起並沒有分家,可在王琴生下秦月不久可謂是接二連三的事情接踵而來。
先是計劃生育罰款,那時候沒錢,搞計劃生育的那些人不僅抬走了家裡的化肥、糧食這些還抬走了家裡唯一的一個小型壓麵機。
不得已,在娘家的幫助下,他們才交了罰款。
接下來,又說他們家兒子多必須要出一個人去新疆移民。
這是硬任務,必須遵守!
對於那個信息不發達的時代,去新疆移民無疑是一抹黑,什麼也不知道道。
秦田母親也就是王琴婆婆哭著鬨著不讓去,說什麼秦田一家四口這一走就她到死也見不上一麵了。
後麵在王琴父親也就是秦月外公出錢出力的周旋下,秦田一家不用去新疆,但他們一家卻是要過繼給一個光棍親戚名下,也就是現在的老爺子。
秦田和王琴對於一點都不了解的新疆也是充滿了未知的恐懼,最後也就同意了秦月外公為他們想的法子。
殊不知,卻是一步錯步步錯。
離家是近了,可他們卻是和秦明秦月兩孩子離了心。
老爺子是光棍,土地劃分都是按照一個人劃分的。
一人的土地,這貿然加了四個人,那會靠天靠地吃飯的農民,情況又多糟可想而知。
儘管秦田田和王琴各自的父母都給他們分了點地,可仍然養活不了他們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