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同桌很全能!
從此。
長!埋!他!鄉!
最淒慘不過的是……他們的家人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等的那個人永遠永遠的回不去了……
長眠於他鄉的他們又是誰?
誰的兒子?誰的丈夫……又是誰的父親?!!!
或許,他們的家人都還在等他們歸家。
期盼他們拿點微薄的工錢回家。
給孩子添件新衣……帶老人去藥鋪拿點藥,然後一大家子團團圓圓歡歡樂樂的過個年。
可他們不知道,他們所等所期盼的那個人卻是再也回不了家了。
鮮活的生命隻剩一絲絲不甘的魂魄彌留在那個陌生的城市,尋找著他們熟悉的麵孔,祈求能被帶回故鄉。
可是,他們等啊等等啊等等啊等,直到最後一絲意識消失他們也不能再看一眼家人得音容笑貌,更不能被帶回故鄉。
守護著他們愛的人。
讓魂魄得以安穩。
而秦田他們算是幸運的了,至少活下來了不是嗎?
農民工死傷太多,煤老板連夜攜款跑路,他們這些農民工到哪去找人要錢去?
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有點見識的還怕被煤老板滅口。
至於報警,秦田他們第一次出門務工的,根本就沒這個意識,而那些腦海中有“報警”二字的卻是不敢。
怕被報複!
幸存的他們,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不得已也隻能含淚回家。
而這一切,回到家後秦田他們閉口不談,默契的隻說被騙了。
他們明年不還得繼續出去不是嗎?
怎麼可能不害怕,可相交於害怕去外麵打工,他們更害怕老婆孩子跟著他們受苦。
……
秦月出事就是秦田回家的第二天。
秦月房屋旁邊有一條小溪,那天秦田正好在小溪旁洗衣服,而秦月和村裡的小夥伴在小溪旁不遠的一個半山坡玩耍,秦田抬頭就能看見。
洗衣服的秦田聽著幾個孩子的笑聲他眼裡的愁緒又深了幾分,快過年了,可他出去這麼久卻是一點錢都沒有拿回來,就是回家的路費也是借彆人的。
秦田洗衣服的動作不由得加重,力道之大仿佛能將衣服揉爛似的。
陷入沉思的他倒是沒注意不遠處的秦月幾個孩子在乾什麼。
等他洗完衣服招呼秦月歸家時,秦月倒也聽話,蹦蹦跳跳下來歡快的來到他身邊,還乖巧的說要幫秦田拿衣服。
秦田怎會依,一手抬著洗衣盆一手抱起秦月回了家。
抱著秦月,心中的鬱悶在秦月的笑聲中暫時驅散了。
“月月,你嘴巴怎麼紅紅的?”秦田見秦月嘴角紫中帶紅的嘴角隨口問了一句。
秦月咯咯一笑藏在了秦田的肩膀上將嘴上的殘留的汁水擦在了秦田的衣服上,沒有回答。
秦田見秦月如此倒也沒有追問。
等回了院子,秦田晾曬衣服,秦月爬上床一聲不響的躺在了身體不舒服正在睡午覺的王琴身邊。
身體不舒服的王琴睡的很沉,秦月睡到她身邊她也不知道。
王琴再睜開眼卻是在一陣嘔吐聲中醒來的。
眼睛還沒睜開,但充斥在耳邊的嘔吐聲卻是讓她不由得揪起了心。
一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睡在嘔吐物間的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