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同桌很全能!
秦月從小就有點害怕不太說話的三爸,自哥哥秦明走後,病房裡的氣氛越來越壓抑,秦月對秦明的害怕不禁又增加了。
秦月知道,也很理解秦軍,所以她在麵對秦軍時整個人都是緊繃的,做什麼事都小心翼翼的。
可無論如何,當麵對秦軍時她卻是時時笑著,甚至,麵對秦軍時秦月不知不覺加了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
他怕三爸不管爸爸。
在醫院的生活費一直是秦月問後貴和楊強這兩個老板要的。
要生活費哪有個容易的,看臉色不說,還要處處聽他們的質問。
“不是前幾天才給你們嗎?”
“你們隻有三個人,這錢是怎麼花的?”
“省著點花,醫院時不時打電話催我交錢你時不時問我要生活費……”
“……”
這些話每當要錢時都會聽著受著。
這些秦月從未給秦軍說過,更不敢讓想讓秦軍要了。
原本以為,就這樣了。
誰知道,這天,秦月手機卻拿丟了。
說是拿丟了倒不如是被人偷了。
這日,秦月去了趟醫院隔壁的超市,給秦田買了箱純牛奶,在回醫院時在醫院門口的一個水果攤停了下來,想給秦軍買點水果。
誰知道,就在秦月買水果這麼幾分鐘時間,手機就不翼而飛了。
秦月翻遍了口袋都沒找到。
問水果攤老板要手機打電話,卻傳來關機的女音。
秦月不死心,她在水果攤旁邊找了又找,她手機明明在她買水果前都在手裡捏著的。
直到她選水果時才放進了兜裡。
秦月急的都快要哭了,那裡麵有很多人的電話號碼,媽媽哥哥姐姐老師同學,最重要的是還有後貴和楊強的啊。
沒手機沒電話號碼,她怎麼問他們要生活費?!
沒手機沒電話號碼,她要怎麼和家人聯係?!
“老板,你有沒有拿能不能給我,它真的真的對我很重要。”
老板搖搖頭,“姑娘,我真的不知道啊。”
“老板,求求你,求求你了。”
老板見此看了秦月一眼,麵露不忍,從未見過一個人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蒼白,隨低聲道,“姑娘,你的手機剛剛被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用夾子夾走了,他手裡拿著刀,我也不敢說,姑娘,我看你還是趕緊走吧。”
……
秦月提著酸奶恍恍惚惚的進了醫院。
這一路上,她除了想該怎麼聯係後貴和楊強這兩個老板怎麼要生活費外,就是想回去和秦軍怎麼說。
秦月咬著唇,真不知道該說自己什麼好。
這個時候,她想的最多的擔心的最多的不是如何和老板們聯係,反而是害怕即將要麵對的秦軍。
秦軍身上的擔子多,壓力大,所以心情不好,她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這件事情。
可是,事情終究是要麵對的。
不是嗎?
至於水果攤主的話秦月也不知道幾分真幾分假,可她知道,無論真假她都沒法子。
站在六號病房,秦月遲遲不敢進去。
她一直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也許沒她想的那般。
也許,聽了她的話,秦軍和爸爸秦田一樣,第一句會說“人沒事就好”或者“沒事,丟了就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