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同桌很全能!
在秦月追出去後。
病房內。
秦軍瞥了楊全一眼,淡淡道,“以後說話注意點,彆添亂。”
秦軍說完也不管楊全,彎腰從床底拿出熱水壺去水房打水。
走的毫不猶豫。
楊全“……”
摸著自己的胸口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秦田,一時間有點迷瞪。
紅姨對這個性格開朗又有些自來熟的楊全第一感覺挺好,見他如此,不忍道,“她叔,你沒事吧。”
楊全見有人關心他,忙打起精神,再轉身笑嗬嗬道,“沒事,我沒事。”
紅姨點點頭,她本不想多說,可看到楊全有點憨憨的笑容,她還是不忍了,想了想斟酌道,“她叔,你聽句勸,有什麼事你私底下與秦月說,再由秦月與老板說,你……”
“嗯嗯,我知道,你說的我懂。”楊全大大咧咧的,他雖這樣說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沒當心。
紅姨看了眼旁邊的中年男子,坐回椅子沒再多說。
中年男子是紅姨前兩天請的護工,之前那個護工阿姨據說兒子那邊出事了,她辭了工作忙不迭跑過去了。
縱使護工阿姨對兒子頗有微詞可一聽兒子生意出事了,二話不說拿著所有積蓄就過去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
在回病房的這段路上,秦月心思百轉千回。
看著手裡的幾張錢,眼睛裡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秦月以為她很堅強了,什麼尊嚴什麼誌氣,她以為她什麼都能丟掉。
隻有秦田好起來,隻要照顧秦田的秦軍和她有錢吃飯。
秦月和秦軍手裡都有錢,可是他們不到萬不得已能不花就不能花。
秦田現在的情況以後掙錢是不可能的了,就是秦軍,這半年也隻能耗在秦田這,王雅要生了,秦明要照顧,哪裡還有什麼經濟來源。
更何況,秦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院,這是個持久戰。
這些秦月都明白,可每次問楊強要生活費時,那種感覺真的不知道怎麼形容,很想一走了走或是砸了電話,可秦月不能,態度更不能強硬。
這些秦月都自己消化了,再麵對秦軍秦田她就跟沒事人一樣。
可這次,當楊強一拳砸在楊全身上時,那一刻,秦月一個激靈,可她也隻是將楊全護在身後,緊握的拳頭卻是不敢往楊強身上招呼。
甚至於,當楊強警告完離開後,秦月隻是匆匆問了楊全情況後就追了出去。
不僅追了出去,她還得問他要生活費。
就是那句質問“你為什麼打我舅舅”也是那麼底氣不足。
秦月好想哭,可此時她卻是怎麼也哭不出來。
在走到腦外科樓前時,秦月卻是不想進去了。
她不知道現在要去哪也不知道她該做些什麼。
麵對楊強,她也不知道她該怎麼做。
看了眼腦外科的大門,秦月抬起了腳準備進去,可在腳快要踩在地上時卻忽然變了方向,轉身離開。
玻璃門顯現出她頹廢的背影,那佝僂著的腰擔了太多的責任,一步步慢悠悠的離開,直至消失不見。
卻留了滿地的悲傷。
食堂。
“師傅,要個砂鍋米線,越辣越好。”
“好嘞,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