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同桌很全能!
護工大叔笑笑,朝秦月道,“你先出去一下吧,我來,放心。”說著彎腰去拿秦田的夜壺。
秦田也一臉急色的趕秦月,“月月,你快出去。”
秦月此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二話不說快步出了病房。
等護工大叔說可以進來了,秦月這才推門進來,她先是提著夜壺倒掉,衝了衝這才放下。
“爸,舅舅走了的事,你知道?”
秦田點點頭,想到女兒昨天滿是蠱惑人心的言語,秦月不知道是說秦月聰明呢還是心疼女兒太懂事。
秦月很明顯是怕成為彆人的負擔。
秦月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這段時間爸爸上廁所都是楊全幫忙弄的。
秦田起初是插著尿管的,取掉尿管也是在楊全來後。
也許爸爸忘了,一開始,他二便不控,他的這些都是她收拾的。
無論是拉了還是尿了。
在這件事上,秦月不覺得有什麼。
就算剛開始……可秦田的尿管不也是女護士插的嗎?
更何況,她是他的女兒。
在生死麵前,這些沒什麼。
更何況,人類不就是這樣的嗎?
在她小的時候,不也是爸爸媽媽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嗎?
等父母老了病了,她做這些不也是天經地義的嗎?
她以後也會有孩子,以後也會病會老。
自然一代一代是生命的延續,那麼就沒什麼特彆。
可秦田卻不。
隻要在他意識清楚的時候,他上廁所都要穿著支具自己解決。
當然,在可行的條件下,秦月很尊重秦田。
當幾日不見的李加龍醫生出現在眼前時,秦月堅信又有什麼好消息。
可李加龍醫生接下來的話讓秦月不知道該如何定義這個消息的好壞。
好的一方麵,李醫生讓秦田搬到五樓。
五樓都是些情況較輕的患者,條件更適合秦田。
四樓都是重度患者,就如同病房404床的紅姨老伴。
很明顯,秦田的情況遠比紅姨老伴好的多得多。
就是現在,紅姨的老伴也不曾醒過。
每天插著氧氣管。
而自從秦田能下地自由活動,紅姨對秦月態度的變化,秦月不是沒有感覺。
可壞的一方麵是,以後秦田會由五樓的醫生接手。
眼前這個醫術高明又很溫暖的人,秦月希望秦田的醫生依舊是他。
聽了秦月的問題,李加龍笑笑,“放心,你爸爸的醫生還是我,譬如後麵的顱骨修複手術也是我,隻不過,在五樓,也會有其他醫生跟進秦田的恢複。”
秦月沒再多說,她清楚,李加龍醫生能和她解釋這麼多是她的幸運。
但她不能再說太多以她自身出發的話。
李醫生很忙,他是個神一樣的男子,他有多忙秦月知道的不多,但也知道,走廊裡送給李加龍醫生的錦旗可以看出,很多人需要他。
她不能浪費人家的時間。
秦月懂事的讓人心疼。
李加龍本要走的人又多說了幾句。
“你父親這樣的情況,等顱骨修複手術做完後,你和你家裡人商量一下,最好和老板私了,農民工受傷這樣的事屢見不鮮,萬不可和老板打官司,和老板打官司你們真的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