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同桌很全能!
王琴此時的眼底的色彩是說不出的複雜。
隻見她又歎了口氣,指了指一顆核桃樹下,語帶憐惜道,“月月,你等會在樹下割,割一會就回去給你爸做飯去。”
“媽,兩個人快點,您一個人得割到啥時候去啊。”
秦月說完舉著鐮刀,揚著大大的笑臉問王琴,“媽媽,怎麼割,您教我。”
一臉的躍躍欲試。
“放下,快放下!哪有人把鐮刀舉那麼高的。”看著秦月把鐮刀舉過頭頂還不停揮舞著,王琴嚇得,心不由得一顫全身一個激靈。
秦月尷尬的摸了摸頭,“媽,您彆這樣看著我啊,怪嚇人的,好了,您趕緊教我吧。”
秦月看了看眼前三分地的小麥,立誌今天一定要把它們割完。
因著早上有事,快到中午了才來割麥。
在秦月再三強調自己不那樣舉著鐮刀了王琴才心有餘悸的開始教秦月如何割麥。
“先這樣,你左手扶著麥……右手拿鐮刀……”
“不對,你鐮刀要朝著你……”
“對,就是這樣,你割我看看。”
“你下鐮刀的速度快點,你看你速度慢了,根也就拔出來了,還有……”
“對,很棒,就是這樣。”
秦月掌握割麥技巧後就埋頭苦乾。
秦月速度不慢,甚至要比乾慣了農活的王琴都要快。
如果忽略王琴蹲在秦月後麵撿麥穗就更完美了。
王琴不是沒糾正過秦月這個問題,可秦月那是隨糾正隨改正,可幾分鐘後又會原形畢露。
到後麵,王琴索性不糾正了。
因為啊,她發現秦月的速度能甩她一大截。
更何況,看在秦月如此努力,她都不忍心打擊她的積極心。
“月月,你喝點水。”
“月月,你去樹底下歇會。”
“月月,你乾慢點,省著點力。”
“……”
無論王琴說什麼,秦月都隻是“嗯”一聲然後頭也不抬的苦乾。
秦月從沒像今天這樣流汗過。
汗如雨下?
汗流浹背?
這些詞,秦月隻覺得她今天全都體驗了個遍。
累了,秦月也不怕曬了,就那樣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一時間,太陽、毛毛蟲什麼的她都不怕了。
更不用說怕麥茬紮不紮了。
在秦月和王琴的努力下,三分地的小麥在太陽落山前就割完了。
割完的小麥兩個人是弄不回去的,好在王琴來時拿了塑料布,將一捆捆麥集中在一塊,塑料布一蓋。
隻能這樣了。
一切做完,半癱在地上的秦月隻覺鼻孔一熱,很快眼前的麥地就多了紅梅點點。
意識到什麼的秦月忙捏住鼻子。
王琴還沒有發現,她還在地裡撿著麥穗。
秦月沒有一絲慌張,隻是有點茫然的看著四周。
王琴蹲坐在地裡撿麥穗,路上行人沒有一個是空身走著的,不是背著麥就是背著麥,不遠處的村子裡已經燒起了火,而紅彤彤的太陽此時就要落山了……
秦月眨了眨眼,看著另一隻黑乎乎的手,嫌棄的在褲子上擦了擦這才從褲兜裡找出衛生紙。
繞是她用食指和中指夾著衛生紙,可白白的紙上也留下了黑黑的指印。
秦月扯了扯嘴角,拿起紙揉了揉就塞進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