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入魔我就無法翻身了!
白秋衡和他身邊的六位大長老,此時比他們,還要率先一步回到這裡。
前者的眼神,哀痛惋惜的望著眼前,他昨日還尚且經營完好的宗門。
此時因為他下發的一個比試命令,轉眼間,就化作了近乎虛無般的存在。
白秋衡的眼中,充滿了狠狠的自責和悔意……
他千算萬算,都從來沒料想到過有今日的場景發生。
“愧對師尊啊……”白秋衡略有些痛苦的哀嚎道。
“沒想到淩月宗傳到了我的手裡,竟然落得了這個下場。”
他的麵色難看至極,觸目驚心的場麵,使得他都突然變得有些癲狂了起來。
可他同時心底也清楚,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不是他所能控製和掌握的……
兩個其他天界的人在他宗門,這運用的好,可以使他的淩月宗,壯大到整個大陸前所未有的高度。可一旦出現差錯,也可以同樣令得他的宗門消弭殆儘。
就如同眼前的這幅場景一樣,這如何不讓白秋衡感到痛心疾首。
紅袍青年緩緩從半跪下的狀態站立了起來,眼眸和嘴角間,都是充斥著濃鬱的冷笑意味。
他緩緩抬起右手,便輕輕擦拭去了嘴角邊還殘留的血跡,雙目迎上莫樊銳利的眼神,然後他便再次說道“很讓我意外,沒想到隻是幾個月不見,你就掌握了這種強橫的力量。”
“我來這裡,已經達到了我想要的目的。”
“這次是我輸了,希望我們下次見麵時,師弟你還能給我帶來這樣的驚喜。”
紅袍青年妖異的麵容,略微帶著陰冷的笑意,緩緩說到之後,他的身形便化作了一道血霧,憑空的消失在了莫樊眼前。這是血遁,也是需要燃燒精血才能施展的一門陰邪秘術。
當他的師兄施展出這門秘術的時候,莫樊也就沒了任何可以追上他的辦法。
皺著的眉頭加深了些許,莫樊警惕的神情,突然就像放鬆了下……
畢竟他的師兄肯就這樣安然的離開,倒還是出乎了他些許的意料。
若是他真的瘋狂了起來,要讓這裡所有的人陪葬,說不得莫樊還要和他進行死鬥一番。
但與此同時的,他的師兄走的如此乾脆利落,莫樊心底不知怎的,還有了幾分的不安。
“莫樊前輩,您沒事吧?”方紫芸走了過來,麵色露出擔憂地道。
清雅精致的美麗臉龐上,兩道細長柳眉蹙在了一起,眉宇之間都儘是憂慮之色。
她並不清楚莫樊的實力底線在什麼地方,剛才那般猛烈的能量衝擊,她也很難相信,莫樊會從那樣的境況中毫發無傷的脫離出來。若此時未親自詢問一下,她心中似乎總會有些不安。
莫樊麵上迅速閃過一抹柔和,雙眸恢複如常,搖了搖頭,他便是輕著聲音道“這種程度的力量,隻要我不是正麵迎對上,就不會有事。隻不過可惜了這淩月宗,不經意間就這樣毀了。”
莫樊也是略有些歎息,他剛才內心的戰意被點燃,熱血激動下,居然就忘記了比試的後果。
這樣說起來,他倒是蠻覺得有些對不起白秋衡似的……
加上那天露池底獲得幾絲本源之力的事,莫樊已經虧欠了後者兩個人情了。
若是不將這兩個人情還上,他睡覺可能都會有些不心安。
靈識散開一掃,莫樊便就發現了白秋衡的位置。
感知著他此刻的心緒和神情,那近乎沉浸在癲狂中的模樣,莫樊心底的那股愧疚之感,便更加的強烈了幾分。歎息了口氣,他便身形一動,猛然到了那白秋衡的麵前。
一指點向他的眉心,一道靈識瞬間湧入他的腦海。
助他平複下來了心緒和清醒了神智之後,莫樊才打算慢慢和他說道。
經過了這番的比鬥,相信他再想隱瞞自己的事情,恐怕也都有些不可能了。索性,不如現在便告訴白秋衡自己的來曆,也好讓他心底知道個明白,不至於徹底癲狂。
白秋衡從他到了淩月宗來後,便就在暗中幫了他許多。
這些白秋衡雖然沒有明說,但以莫樊的能耐,他又豈會當做是什麼都不知道?
隻是有時候,他需要一個恰當的契機罷了。
隨著那道靈識回到莫樊體內,白秋衡目光中,終於恢複了以往的平靜和睿智。
一睜眼,他就看到了眼前的莫樊,渾身哆嗦了下。
莫樊麵龐一怔,苦笑了下,便就準備開口說道時,他卻突然發現,他們眾人所處的天際之上,赫然便是出現了種種異變。無數的鉛黑色雲層圍聚了過來,構成了一個黑色骷髏腦袋的形狀。
而與此同時,一股界靈所獨有的蠻橫威壓,也是瞬息籠罩而下。
“因為剛才鬨出的動靜,所以又將界靈吸引出來了嗎?”
莫樊微微抬起眼眸,略微瞥了一眼天際上,現身而出的黑色雲層。
麵上稍稍閃過了一抹凝重,便是皺眉說道,他的腦海在快速地思慮,儘可能想著解決辦法,單獨麵對界靈,此刻的他不會有絲毫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