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得了它的灼燒麼？”
劍靈道。
“受得了？受不了？”龍?忽然警覺地看向蜃行素，觀察著他的眼色道，“天孫大人，我該受得了還是受不了呢？”
“照實說。”
蜃行素隻道。
“那便受得了。”
龍?道。
“蜃龍老祖都受不了，你怎能受得了？”
蜃行素質疑道。
“噫，那我受不了。”
龍?忙改口。
“你，到底、受、不受得了！”
劍靈逼問道。
“劍靈姑娘，我受不受得了得看天孫大人呀，他讓我受得了我便受得了，讓我受不了我怎敢受得了？”
龍?強道。
“此話怎講？”
劍靈納悶兒道。
“你我皆是天孫大人的附屬，他叫我們受得了我們便受得了，他不叫……”
龍?又繞了回去。
“龍?，有沒有這樣一種情況，比如，我叫你受得了天火，你卻受不了呢？”
蜃行素道。
“自然是有的。既然天孫大人說了出來，便是有的。”
龍?道。
“如何有，你不覺得矛盾麼？”
蜃行素道。
“不矛盾，最終結果是我受不了。”
龍?道。
“但我叫你受得了。”
蜃行素道。
“噫，所以我受得了麼，最終又受不了而已。”
龍?道。
“大膽龍?，居然糊弄公子！”
劍靈揎拳擄袖，似乎又要動手。
“哎呀姑奶奶，你就不要嚇唬小龍了，我都被你們攪得不知如何自處了，反正，我告訴你，請你轉告天孫大人，他是上天嫡係——未來天，天下萬物儘在他的掌握之中，除了上天和意先生。我自然也在他的掌握中，他叫我受得了，我便受得了，叫我受不了，我便受不了。在他們眼裡，天下哪裡還有什麼是非曲直，全在一念之間。”
龍?啐口唾沫道。
“怎麼對天道如此感念？”
蜃行素不理解，問道。
“我龍族寂滅，全族老少十萬餘口，隻剩我一條。想來想去，太古十族，能有此手段的，除非神族，但那一族與世無爭，雖說能滅我族，但朝夕之間儘數屠滅它還不夠格。夠格的，也隻有你天係十幾口了。你天孫大人可能沒參與，但也難逃乾係。”龍?道，“天孫大人見諒，我直話直說快人快語……”
“好麼，我總感覺你憋著一口氣，處處不服我處處針對我。原來你把我當成了敵人，這不好也不對。龍?，龍族之事，我必定為你調查清楚，這也是我來到古域的緣起。事關天亂，我已獲得爺爺授權，放心吧，不管幕後是誰，我都為你揪出來，一舉滅之，哪怕是天係成員！”
蜃行素道。
“你還有何話說，一氣說來，公子都答應你了，以後莫要再自找不痛快！”
劍靈氣哼哼地說道。
“這個……噫……天孫大人真要為小龍撐腰麼？”
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珠轉來轉去的，似在尋思些什麼。
“噫。你族消失之事，我定為你撐腰。”
蜃行素道。
“那好，我便相信天孫大人。”龍?道，“方才您問天火，我受得了，但得脫層皮，估計會傷筋動骨。但天孫大人需要我嘗試天火，那我便去。”
“我不要你嘗試天火，在擎天柱裡，我祭出天火助劍靈進階時，怎麼你在天火裡？”
蜃行素問道。
“噫，您問這個。”龍?道，“您祭出之時，我便領到天命，叫我化身為天龍火焰，所以……那命令似乎不是您下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