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對不住老哥,對不住,我女兒病的迷迷糊糊,都不知道在乾嘛,我跟我愛人愁的啊。”
男人販子長著一張憨厚的臉,嘴裡不停地道著歉,眼底卻時不時飄過一絲凶光。
齊明月覺得胳膊一疼,女人販子一臉怒意地拽著她,狠狠掐了她一把。
“唉喲,你掐我乾什麼,明明你們自己說的,那個大叔的黑包裡有值錢玩意兒,讓我想辦法拿過來。”
齊明月朝著女人販子虛弱一笑,眼裡閃過嘲諷,又緊接著高聲跟了一句,
“這不就跟剛才在火車上拿另外幾個大叔大嬸的包裹一樣嘛,值錢的才動手,掐我乾什麼,放開我。”
你們這些人販子不是慣會搞輿論嗎?今天也讓你們嘗嘗百口莫辯的滋味。
齊明月這話一出,中年男人和圍觀群眾嘩然了。
“原來是慣犯,可不能放他們走,大家夥一起上。”
“抓起來,抓起來,送到車站派出所。”
“真是看不出來啊,這一家子竟然都是小偷,穿得倒像個乾部家庭,尤其小姑娘穿得還是軍裝棉襖。”
“那小姑娘長得水靈的,不知道偷了多少家的好東西才養出這麼一身。”
“這軍裝會不會也是偷的?”
剛才男人販子又是交還公文包又是說好話解釋,群眾包圍圈已經散開了一些。
畢竟在車站,大家也都有事。
可是齊明月這麼一攪和,散開的包圍圈又變得嚴實起來。
這個時代的人還是挺可愛的嘛,熱心又富有正義感。
齊明月彎了彎嘴角。
“不是,不是,我們沒有,你這死丫頭胡咧咧什麼!我打死你。”
女人販子急得眉毛倒豎,和善的臉上一片猙獰,揚起手掌就朝齊明月的臉上扇去。
這速度,這力道,一看就沒有留勁,這一耳光打下來,不得打出耳鳴啊。
齊明月瞳孔放大,拚命想要躲避,可女人販子緊緊鉗製著她的胳膊,根本動不了。
隻能微微側頭,閉上眼等待這該死的疾風驟雨。
這叫什麼破事!
彆人穿越不是這個金手指就是那個金手指,虐渣打臉那叫一個行雲流水。
到她頭上就這待遇。
金手指完全沒見著,倒是先被這具身體的藥物後遺症折磨得死去活來,這會又得挨耳光。
要是這回逃不出去,後麵還不知道有多少痛苦等著她受。
從小買張刮刮卡都隻配“謝謝惠顧”四個字,她指望穿越就有公主般的好日子等著繼承?
天真了,姐妹!
眼前就是血淋淋的教訓。
想象中的巴掌遲遲沒有落下,齊明月睫毛輕顫,眼睛慢慢睜開一道縫。
女人販子的手腕被人捏住,停在半空。
齊明月一直關注的那道暗綠色身影已經趕了過來。
“打孩子解決不了問題,一起到車站派出所接受調查,不管偷沒偷,都會查清楚。”
軍人大哥的聲音也這麼好聽,太有安全感了。
嗚嗚嗚
可把你盼過來了。
齊明月眼裡爆發出熱切的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