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月順著顧景彥的目光略帶幾分疑惑地看向陳暄剛才送來的那簍水果。
也就是最上層的幾個桃子稍微磕壞了一點表皮而已,哪有“都壞了”?!
她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然後一言難儘地看向顧景彥“你剛才……是不是看到陳知青過來送果子了?”
見到齊明月似笑非笑看過來的眼神,顧景彥微微有些窘迫,臉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說話都有些結巴
“沒沒有,我沒看到人。剛才正好走到院子門口,聽見裡麵有人說話。這大晚上的,居然還特意跑來給你送果子!”
說到最後一句時,話語間那股濃濃的酸意簡直快要溢出來,齊明月想忽略都不行。
她實在有些無語,在顧景彥眼裡,她是多大一個香餑餑,誰都會喜歡嗎?
這人可真會亂想!
“我前兩天無意間幫了陳知青一個小忙,再加上果子的采摘地點是我分享給知青院的,他送些水果表示一下感謝。”
齊明月簡單地解釋了兩句,沒提這些是陳暄給的“封口費”,畢竟涉及到牛棚人員。
聽了齊明月的這番話,顧景彥的眉眼微不可察地舒展開來,又聽齊明月說要讓自己等會兒帶走一半果子,心中更是如同被春風拂過一般,美得簡直快要冒泡了。
他剛才瞥見那簍水果就想起送果子的男知青,心裡止不住泛酸。
由於工作關係,他和月月聚少離多,待在一起的時間還真沒有那些知青多。
知青院裡隻有一個姓陳的知青,他也見過,長得著實俊俏,即便身著當地村民一樣的短褂子,舉手投足之間,仍然是一副清風朗月的模樣。
反觀自己這張嚴肅的黑臉,雖說他從來沒覺得自己長得不好,但內心深處卻下意識地萌生出一絲自慚形穢。
尤其是他偶然一次瞧見那個知青與齊明月站在一處說話。
兩個人在人群中一樣的白得發亮,一樣的皎皎如月,又都是知青,差不多的年紀,很有共鳴。
這樣一個同頻的優秀男人經常在小姑娘身邊,而自己平時又不能時時出現,他心中產生危機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難怪人家說談了對象很容易患得患失,他也不能免俗,顧景彥自嘲地輕笑,不過他甘之如飴。
齊明月送走顧景彥之後,便迫不及待地抓著小木盒進了夢想家園。
一進到會客廳,她往沙發上一坐,立即輕車熟路地召喚出操作麵板,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興奮。
剛才那波不知道增加了多少能量?
她才盤算著最近要出去搞點能量,能量就送上門來了,想不到收個生日禮物還有意外驚喜。
幸福來的好突然,哈哈哈
懷表是西方國家的產物,齊明月以前聽某個喜歡懷表的同事科普過,最早的懷表出現在十六世紀初,距離現在大概有三百七十幾年。
不過顧景彥送她的懷表不管是表殼還是表盤都鑲嵌著琺琅,工藝更加精美,一看就不是早期的樣式。
這樣的款式應該在懷表發展的鼎盛時期十八世紀才會出現。
這麼一算,這塊懷表的年份好像也不算太長,距今一百多年而已。
咳,還是國內的寶貝更香,曆史更悠久,隨便一個物件動不動就有好幾百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