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經煉金!
亞德爾絕對能乾出這種事兒來,亞伯拉罕對此毫不懷疑。
這個醫生簡直將變態刻入了他的dna裡,亞伯拉罕可真想把他的靈魂抽出來,看看他為何要如此執著的折磨他。
這樣的人是咋當上聖光教會裁判庭的直屬醫師的?
亞伯拉罕此時絲毫不敢反抗,哪怕亞德爾已經將他的鞋子快塞入亞伯拉罕的嘴裡了,哪怕整個地板都出現了凹陷,亞伯拉漢依舊如此。
終於亞德爾的腳挪開了,此時的亞伯拉漢已經渾身癱軟,沒有任何行動能力了,亞德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重新將教會所發的教會服飾穿戴整齊,並將護身符佩戴完畢,然後在眼睛處纏上黑帶。
這不是因為他受傷了,而是教會的一種戒律,在修行中的教徒必須要在自己的眼睛處纏上繃帶,以便在思考時直麵自己的內心,尋求心中的光明。
但是一般的這種苦修所纏的是白色繃帶,而亞德爾纏的則是黑帶,這在教會中則代表著這位信徒已經不受仇恨與憤怒所左右代表著一種情緒被成功的遏製表明這位信徒會嚴格遵照光之神的旨意。
然後將那件象征著地位的醫師袍披在身上後,亞德爾戴上了另外一副白手套。
手套上繡有十字以以及光明聖文,這是審判庭醫師在日常生活中慣用的一種手套,既可以方便教徒感受光元素,同時十字上銘刻的細小法陣也能夠保證穿戴者的保暖與清涼作用。
亞伯拉罕此時全身也就個臉能勉強動一下,做出幾個表情罷了。渾身早已被折磨的不成樣子,雖然在表麵上已經被修複完畢,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感覺。
然後亞德爾將亞伯拉罕提了起來,隨後就像是對待某種動物一般將亞伯拉罕胡亂的塞進了一個原本用來關押猛獸的鐵籠子裡。
不要問為什麼這種地方會有鐵籠子,這是因為這地方本來就是這監獄其中一間牢房改出來的,而且這間牢房還兼具著刑訊逼供等作用。
這鐵籠倒也還算得上是大,不過就算亞伯拉罕的身體再嬌小,他也算得上是個成年人。所以在身體沒有知覺的情況下,他整個人蜷縮了一起。那感覺就像是某種寵物貓將自己的身體……
然後亞德爾輕輕敲響了那枚十字徽章,沒過多久兩道聲音就輕輕叩響了這醫療室的大門
“請進。”
……
此時,在聖光教會的一處臨時醫藥儲藏室內,兩位護士正細細核對著藥品架上的藥品,她們的本職工作並不是這個,隻是因為她們現在還算空閒,閒著也是閒著。
如果在彆的地方,如果是她們的直屬上級以及主要醫師亞德爾有事這兩位護士會就地展開工作,如果是在鄉下的話,他們則會利用這段時間為鄉下的民眾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以及為民眾免費診斷,如果是在城市裡,則會就地加入當地的教會醫院。進行一個護士的本職工作,但是在這裡就不同了。
這座監獄壓根兒就不存在什麼醫療室,囚犯死了也就死了。畢竟他們可都是些罪大惡極之人,在帝國要是到了這種監獄的話就不存在什麼憐憫了。
瑪麗對著藥品標簽的順序一個一個將藥品架上麵的藥品排列整齊,哪怕是這種最為簡單的工作這位護士也能做到一絲不苟。
然而就在這時,這位護士手套下麵的十字印痕開始微微發熱,她愣了一下,然後手中的動作也隨之停頓。
這樣的動靜顯然也吸引到了另外一位護士對她拋來詢問的眼神,瑪麗這時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手心,那人立馬心領神會。
瑪麗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手心處,然後得到了一句話
“亞爾德醫生要我們去醫療室,他有工作交給我們。”
另外一位護士露出了然的神色,然後這兩位護士停下了手頭的工作,離開了藥品庫隨後就向著醫療室走去。
此時的瑪麗有些局促不安,她明明不應該有這樣的情緒,她們兩個護士其實跟亞德爾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很清楚亞德爾平時是什麼樣子,也對亞德爾有著自己的了解。
在她們看來,亞德爾一直是一個陽光溫暖但內心裡卻曾有傷疤的男人,以前她們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傷疤到底是什麼,但現在當謎底被揭露時,這兩位護士卻見到了這個男人的另一麵,原來他也背負著血海深仇。
“亞德爾醫生也太可憐了吧。”
這樣的狀態實在讓她感覺到害怕,但也同時激起了這個少女對亞德爾的一種同情。
一邊在腦中這般想著,一邊跟隨著另外一位護士快步走向醫療室,這兩位護士雖然不想見識到亞德爾在仇恨下的狀態,但也必須服從他的命令。
……
大門便被緩緩的推開,從推開大門的速度來看。這推門的人顯然對於亞德爾有著一絲懼怕。
這兩個護士一推開門便看到了這樣一幕。
一地的碎玻璃以及那已經被打翻的醫藥架,和在鐵籠裡已經不省人事的亞伯拉罕,這很難不讓人聯想起什麼,在一結合這位醫生的傳聞,這兩位護士不由得顫抖了幾下,甚至比較膽小的那個護士已經冒出了一絲冷汗。
“請問,兩位能幫我將這位犯人送回獄警那兒嗎?”
亞德爾開口了,聲音顯得很輕柔,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此時他的右手略微隱藏至身後,這聲音將那兩位護士拉入現實。
那護士連忙回答
“好的……亞德爾醫生。”
亞德爾的臉上略微有著一絲疑惑,隨後他略微遲鈍了一下,然後變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
“抱歉,是嚇到你們了嗎?這犯人情緒很不穩定,如果不用鐵籠束縛的話,我怕他會傷到你們的。”
隨後亞德爾微微將被擋住的手微微露出了一點,正好露出了帶有血跡的一小段隨後亞德爾略微沉吟了一下,語氣誠懇的說
“很抱歉,讓你們擔心了,之前我差點迷失在仇恨裡,但現在我不會了。”
瑪麗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怯生生的說
“亞德爾醫生……您似乎受傷了。”
亞德爾連忙解釋
“沒事的,不打緊,是我自己操作不當。”
看著這幅場景,亞伯拉罕真想上去揭穿這個有著幾副麵孔的變態,如果說亞伯拉罕沒有與亞德爾有著血海深仇的話,他甚至都會鼓掌。一個人是怎麼樣能把三副麵孔演的淋漓儘致的?
一會兒暴怒又充滿正義,一會兒又是變態,現在又變成了暖男?
到底哪副才是他真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