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袍的亞伯拉漢似乎被他的問題問的有些發了,然後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十分平靜的說“亞伯拉漢,傳奇煉金術師,亞伯拉罕。”
他重複了兩遍,隻有在提到傳奇煉金術師這個字眼,才讓亞伯拉罕那渾濁的眼睛有了一絲震動。
他直接用手一撐,崩碎了那些原本綁在他身上的繩索,然後說“是你是亞伯拉罕還是我是亞伯拉罕?”
白袍的亞伯拉漢回複“你是亞伯拉漢,我是你,但卻不一定是亞伯拉罕。”
“哦。”
亞伯拉罕點了點頭,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對他而言這似乎都不重要了。
他們兩人的交流就此陷入了停滯,亞伯拉罕在撐起身後。又慢慢的睡了下去,那原本盤踞著無數肌肉的惡魔之手也沉寂了下去。
顯然,白袍的亞伯拉漢對這一幕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表示,雙方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
亞伯拉漢沒有再繼續問,白袍的他也沒有繼續說。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不知多久,白袍的亞伯拉漢就這麼站著,他也沒有過多的表示,也沒有再繼續寫著那所謂的檔案,而亞伯拉罕也躺在那手術台上。隻言不發。
“還有幾個我?”
他喃喃自語的這麼說著,然而白袍的他卻並沒有給出回應。
“‘紅’出來了,是你指使的吧?”
白袍的亞伯拉漢點了點頭,在這時亞伯拉罕卻拋出了另一個問題“你是誰?你是‘白’還是彆的?”
白袍亞伯拉漢此刻卻隻是說上一句“不是”
雙方又陷入了平靜,然而在外界亞伯拉罕的身體出現了一種由於他的精神世界裡已經崩碎了那些繩索的緣故。所以在外界他的表現是一致的。
惡魔之手突然向左邊探出,卻什麼都沒有抓到,隨後他崩碎了那些繩索坐了起來。然而他卻雙眼無神。
現實與幻想兩個世界,亞伯拉罕一時之間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存在於哪裡了。
他對白袍的亞伯拉漢說“紅,他為什麼會在我的身體裡?”
白袍麵無表情“很抱歉,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
出人意料的是亞伯拉罕並沒有繼續追問,或者乾脆暴躁的一拳砸上去。或者是威脅他。
他聽到了這個答案,再次沉寂了下去。
剛開始遇到這種事,他會因為一切脫離自己的掌控而感到不安,甚至哪怕紅軒將自己變成砧板上的魚肉,可仍舊讓亞伯拉罕心生芥蒂。
亞德爾每一次每一次刻意的挑撥,再加上那些他十分在意,可卻同時能擊垮他的言語。
還有他頻繁對自己施加的心理暗示,活下去,活下去,有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非要活下去,可腦子裡總有一股聲音逼著他活下去。
明明活著痛苦的多吧。
他對複仇沒什麼感覺,但總有一些東西在強逼著他完成這一切,好像每個人都要他崩潰。
紅軒明明很聽他的話,和每一次他的隱瞞雖說是為了亞伯拉罕的好,可卻讓他感覺到不適。
亞德爾每一次的坦白卻用言語強烈的衝擊他,讓他感到難受。
理智每一次都要壓垮他,但卻又清楚的讓他明白這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