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經煉金!
無數道目光都注視著那個灰色人影,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遮蓋,肆無忌憚,就在這最為神聖的地方行雲布霧,而他每一次走過周圍就會散發出片片烏雲,甚至那些由他身體散播出的陰雲中還孕育著閃電。
而他的身後那套披風就如同他的影子一樣不斷的拉長,從他踏上第一個台階起,這披風就像是永遠沒有儘頭一樣,一直跟隨著他,從他踏過的第一道台階,直到這台階的儘頭。
而在這無儘由白玉構成的台階之中,三道人影注視著這那不斷踏上台階的灰色人影,而從他們的動作也能看出他們現在是處於戒備狀態的,他們十分忌憚那灰色的人影,但同時又不想讓他登上那殿堂。
他們同樣站在那白玉台階上,守衛著這通往聖光殿堂的道路,如果那道人影再做出什麼褻瀆之事,那他們將毫不留情。
然而,那一頭灰色頭發其實長相英俊的男人在走到他們麵前時並沒有停下動作,反而還用手甩了甩頭發上的水氣,那些水珠被他從頭發上甩落的一刻,無邊的烏雲就開始降下細雨。
一瞬之間原本沒有任何照明設施,也終年白晝的聖光教派被烏雲籠罩,細雨滴滴滴落在地麵上。
當然聖光教會也不是沒有辦法,在這些雨珠滴落在地麵幾秒後就被蒸發掉了,且聖光教會的陣法發動,這玩意兒不像傑羅奧特拉的那麼人性化,當觸發的那一刻,無數光束觸發,整片烏雲都被直接擊碎,甚至是物理層麵與精神層麵的毀滅。
而當烏雲被擊碎之後,原本在神聖山脈腳下跪拜著的人們祈禱的更為真誠了,因為他們相信肯定是有神明出手幫助他們度過了這場危機。
然而這片烏雲是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千百年來這裡的民眾早已習慣了無暗無災害的生活,而在此刻突然出現了一片陰雲,自然是讓他們多出了那麼一絲的恐懼,而這恐懼雖然難以結出果實,但也足夠讓人惡心。
所以這相當於是對於聖光教會的正麵挑釁。
三人中脾氣最暴躁的燃燈在看到這一幕之後頭發都要炸了,而聖騎士長也是麵色沉鬱,提起了自己手中的長劍,裁判庭的大導師則也握緊了手中的武器,一臉凝重。
然而那個人影卻仿佛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輕鬆地笑著揮了揮手,向他們打著招呼“哦,小燃燈啊,還有小騎士和小審判官,真是好久不見呐!”
這三道人影竟然是聖騎士長、燃燈導師以及裁判庭的大導師!此時,儘管他們的神情各異,但眼神深處都流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這種複雜情感既包含著深深的仇恨,又充滿了解不開的疑惑。
裁判庭的大導師全身被厚重的衣物緊緊包裹著,讓人無法分辨出其性彆。此外,他還戴著一副麵具,將麵容完全遮蓋起來。此刻他手中的武器直直地指向前方,聲音冰冷地說道“湯姆森,你這個家夥居然還有膽量回來!”
那雨水落在燃燈的身上冒出了點點的蒸汽,對他而言,這雨水就是汙濁的褻瀆之物,自然要將其蒸發殆儘,溫度不斷升高,仿佛在燃燈體內孕育著一座火山,而這火山在此刻積蓄著力量將要爆發而出。
聖騎士長在歎息一聲之後,同樣目光堅定的拔出了自己的騎士劍,下一刻潔白的雙翼從他的肩膀中長出,此刻的他猶如神明代行於人間,行使審判之權的天使。
三人氣勢全麵爆發,然而如此強大的威壓卻並沒有讓那台階產生龜裂,一是因為那台階足夠堅硬,二是因為在他們的麵前那個男人。
那灰色男人依舊是笑著,仿佛在他的眼裡那三人始終是孩童一般幼稚“就這麼不歡迎我嗎?這可真讓我感到傷心啊。”
燃燈的白須在此刻徹底變為了紅色,甚至都已經灼燒了起來,他憤怒的大吼“你這個叛徒,你這個褻瀆之人膽敢回來就算了,居然膽敢對神聖山脈做出如此褻瀆之事!”
越說越氣,越說越感到憤怒,他整個人都被火焰點燃,而這火焰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元素之火,更是他這個人的精神之火,正是因為他的信念和他的做事方法才讓這團火如此旺盛。他立馬衝上前去,哪怕麵前的這個男人深不可測,哪怕就算是他全力自爆,也隻能傷他分毫那也無所謂。
另外二人並沒有阻止燃燈的行為,因為他們知道現在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燃燈他們兩人在一時之間也拉不住。
那灰發男人笑著搖了搖頭,“呐,就說你這暴脾氣,在這裡炸了的話,難道不怕把你這地板都燒黑嗎?”
下一瞬,一團小小的陰雲便飄在燃燈的頭上。幾滴雨珠打下來,燃燈身上的火焰驟然間熄滅。
“你們攔不住我的,要是再擋我的路的話,我就隻能請你們下去了。”
那男人的話語中帶著一股狂氣,麵前的三人就像是幼童一般幼稚,而他的實力如果比這四階還強的話,那便隻能是那個等級了。
下一瞬間,天空中的烏雲突然劇烈翻滾起來,一道巨大的黑手從雲後伸了出來!這隻黑手如同山峰一般巨大,帶著無儘的威壓和力量,猛然一揮,朝著三人狠狠地拍了下來!
三人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強大力量直接擊落。他們仿佛失去了控製,筆直地從殿堂墜向山下,甚至連一絲驚呼聲都來不及發出。
“什麼?”三人同時發出驚愕的呼聲,但此時他們的身體已經化作一道流光,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卷入了下方的黑暗之中。
幾千米的高空,對他們這樣實力高強的人來說,即使不用任何技巧,僅憑肉身硬抗自由落體的衝擊,也不會造成任何傷害。但問題在於,他們從山巔跌落的這一幕,恰好被不止一個人目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