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晨不得不佩服吃貨的勇氣。
江月這個小吃貨愣是克服了心理障礙,在豆汁中尋找到了獨特的快樂。
江秋水同樣降服不了豆汁這匹野馬,隻能看著江月一個人快樂。
路過一個小巷的時候,這小巷子很窄,裡麵的房子每家也就十幾平米的樣子。
這裡的房子,比青檸家的大雜院還要差。
“燕京,這麼大的城市,繁華地界,怎麼還有這麼慘的房子?”江月問道。
江雪晨笑著解釋說道。
“民國之前,前門大街有著名的八大胡同,風花雪月的場所。而這些小胡同裡麵住的人,就在當初在八大胡同裡麵伺候姑娘的仆人,這小胡同叫做王八胡同,你年紀還小,說了你也不懂。
你隻需要記得,好好讀書,增長本事,以後要是沒本事,連10平米的房子你都住不上。”
世界從來都是陰陽平衡的,前門大街王府井有多繁華,它隔壁的這些胡同就有多落寞。
住在小胡同裡與大雜院裡麵的人,要經過幾代人的努力,才能從這裡搬走。
她們穿過王八胡同右拐,就到了富裕繁華的王府井大街。
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流,她們就像王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左瞧右看。
江雪晨卻沒時間看景,他在尋找閒置的店鋪。
他想要租賃一個店鋪,在燕京做生意,出售他的太行酒與太行茶。
路上江雪晨買了兩包瓜子,三個人邊走邊嗑。
走了沒有多久,一股酒香飄了過來。
他順著酒香看去,隻見在十字路口的拐角有一個酒家。
正是禾綠酒家,江雪晨帶著兩姐妹到了旁邊的國營鹵煮店裡麵吃鹵煮。
後世被人們在網上吹上天的燕京鹵煮,其實就是這時期窮人的吃食。
有錢人都去吃肉了,窮人吃不起肉。
就有廚子把腸子下水什麼的,一股腦的按照燉肉的方法給燉了一鍋,然後賣給窮人。
老板端上來了三碗鹵煮,裡麵有大腸,肺頭,小腸,加上一塊切碎的死麵餅子,吃起來還是很爽的。
江月這小丫頭對大腸頭情有獨鐘。
江秋水則顯得穩重多了,跟江雪晨一樣,一邊吃一邊看聽著旁邊的人聊天。
江雪晨則是借著吃飯的功夫,觀察禾綠酒家的客流,發現客流一般。
江雪晨推測隻有兩種可能。
要麼是他們的禾綠酒口味太特殊了,人們寧願從供銷社裡麵買二鍋頭,也不喝他的酒。
要麼就是他的酒店剛開張沒有什麼名氣,大家不願意購買。
吃飽喝足,一家人繼續逛街。
江雪晨在這裡發現的閒置店鋪,隻有一個,就在十字路口那裡。
但是那個店鋪是跟禾綠是臉對臉。江雪晨有些猶豫,如果跟禾綠臉對臉的賣酒,會不會被人說,故意打擂台?
江月對江雪晨問道。
“三哥,你怎麼一直看這個賣酒的地方,你酒蟲爬上來了嗎,要不我們去買點酒喝?”
江雪晨彈了她一個腦瓜崩說道。
“我們家就是釀酒的,還用得著喝他們家的酒,走,繼續逛街?”
江雪晨還是決定隨緣,今天找不到店鋪,那就明天再說。
三人一直走到前門,哪怕是下午,仍舊有很多人從全國各地趕來這裡看一眼國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