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混亂的情形,卻隻有少數幾個人離開。
畢竟這個廠長說的很對,他們這些從西部偏遠地區過來打工的人,能選擇的機會不是很多。
廠長繼續說道“好了,留下來的人,趕快回去工作吧,我相信憑借我們大家的努力,我們的工廠,一定能夠渡過難關的。”
所有人全都悻悻然的離開了。
汪誌宏坐在辦公室裡麵,喝了一口茶水。
覺得這茶葉的口味,十分奇怪,有一種雅致的清香。
他打開茶葉盒子,發現竟然是太行青茶。
顯然這茶葉,也是江雪晨生產的。
一想到江雪晨,他就格外的生氣。
即便是知道了,這個江雪晨可能是自己的兒子。
但是這個未曾相認的兒子,卻在圍剿他的紡織廠。
這個紡織廠,是他所有的心血,投入了他無數的金錢。
相比於親情,血脈,他更在乎的是錢,是紡織廠。
這比他的命,還要重要。
他的情緒有些失控,憤怒的吼叫道“該死,該死的江雪晨,我不可能被你擊敗,誰也不能拿走我的紡織廠,拿走我的錢。”
他咆哮了一會,然後靠在沙發上,腦海場麵,才回想起了當初在金城的歲月。
在他的印象裡麵,張愛華是一個好騙的女人。
這個女人,輕易的就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可惡啊,那麼蠢的一個女人,為什麼會生出來這麼聰明的兒子,難道不是遺傳的我的基因?”
顯然他在自作多情。
恐怕他這種人間之屑,想要相認江雪晨,江雪晨也要一巴掌,把他呼在地上。
然後告訴他一句,什麼吊東西,也想過來跟自己碰瓷。
……
江雪晨則是在跟領導打電話。
他對領導說道“嘿嘿,這邊港島的紡織廠,已經開始集體購買我生產的紡織機了,領導你們訂購的紡織機,我也能以成本的價格售賣給你們了。”
領導笑嗬嗬的說道“那我得提前恭喜你了,恭喜你發財了,沒想到這些眼高於頂,自認為高人一等的港商,也不是你的對手~!”
江雪晨聽著領導的話,也是自顧自的笑著。
江雪晨說道“運氣好,我也沒有想到,隨便搞個紡織廠,竟然能在火車上遇到澳洲長絨棉的供貨商……人的命,天注定,可能我就是天命所歸之人。”
領導則是繼續問道。
“江雪晨,你小子,還真有那麼點時代的弄潮兒的勁兒頭。
我們在蒙古搞農場的同誌,讓我們給你詢問一下,有沒有割草機器……”
江雪晨立刻聯想到了,蒙古草原那邊,可是國家最大的牧場。
每年都要打包草料,準備過冬。
這些草料,都要靠人工割草。
經常會因為準備的草料不夠,在冬天大雪封閉草原的時候餓死當地的牛羊。
當初江雪晨,也考察過蒙古那邊的草地。
那邊的草太矮了,後世的時候,牧民隻需要一個拖拉機掛著割草機開過去,回頭在掛上打捆機就能把草弄成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