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楠麵露喜色,笑著說道。
“江老板,我現在好歹也是報社的負責人了,任何事情早就不用親力親為了……,這種事情,我早就讓手下處理好了,哈哈。”
江雪晨看了一眼陳楠,正如同陳楠所說的一樣,現在這個家夥,如今在公司裡麵也身在高職。
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凡事親力親為的小記者了。
想當年自己養豬的事情,還是這個家夥,幫助自己報道的。
“一轉眼,你也略顯老態了,現在已經成為一個大人物了,唉。不多說了,喝酒,喝酒。”
“江老板,今天的事情,我真的得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很難把父親,接到燕京來的。”
江雪晨說道:“你父親確實像是一個老頑固,不過這也是老一輩人的品格,沒有這個軸勁兒,恐怕也拿不下這個江山吧!”
兩人喝酒聊天,很多時候,聊得還是金城的事情。
畢竟回憶是最能讓人共情,也是最下酒的事情。
……
就在兩人喝酒的時候,他們議論的陳老頭,卻是一個閒不住的家夥。
這老頭,開始在燕京城內轉了起來。
這老家夥心心念念的都是升旗的儀式。
此時的時間,三點鐘,陳楠回到家中的時候,卻發現父親不在家。
陳楠心想,老爹這不會是出去遛彎,自己迷路了吧?
江雪晨回家的時候,路過前門,打眼一瞧,在路燈底下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老頭。
江雪晨仔細一看,好家夥,這老頭不是陳老頭嗎。
他看了看手表,還不到四點鐘,這老頭這麼早就跑到旗杆下麵,像一個木樁子一樣,看著上麵飄飛的旗幟。
江雪晨三步並作兩步,急忙走到陳老頭的旁邊,笑著說道:“陳老頭,你這麼大的歲數了,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大晚上的跑出來看升旗,陳楠知道嗎,晚上露水重,彆搞壞了你這把老骨頭。”
陳老頭聽到熟人的聲音,搓了搓自己的手。
白了江雪晨一眼說道:“你懂啥,我來得早,就能占一個好位置,我還從來沒有在這麼好的位置上,看過升旗呢!況且我是陳楠的父親,他又不是我首長,我去哪還用給他打報告?”
江雪晨不是很理解,這些熬夜等待觀看升旗的人。
他或許是一個過於現實的人,沒有辦法理解這種超理智的浪漫。
江雪晨說道:“為老不尊,你在這個等著吧,我去告訴陳楠一聲,免得這小子著急。”
江雪晨打算去告訴陳楠的時候,陳楠也找到了這裡,陳楠看著自己的父親,一臉無奈的說道。
“我一猜,就知道你到了這裡,以前小時候,就聽你說過升旗的事情……老了,老了,你還想看升旗?”
陳老頭點頭說道。
“能看的機會不多了,下一次得帶你母親過來看,他還沒有看過,隻是聽說我過,我這年紀,看一眼就少一眼啊。”
陳楠也不走了,把一件外套給陳老頭披上。
江雪晨實在熬不住睡意,向著自己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