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直沉默，列車出了死門長城後，到達玄門武院站，稍作停靠，又有旅客上車，且都會不約而同的朝陳寧方向看來。
倒不是因為認出了陳寧，而是疫馬的馬頭麵具實在太抽象。
已經不是不像正常人的地步，完全是不像人。
而他們打量完疫馬後，又會朝陳寧看來，好奇誰敢與這種行為藝術家同行。
先提一嘴，現在陳寧已經是黷武州武夫網熱度最大的網紅之一。
從黑紅到證明自已，陳寧成功征服了武夫網上的大半網民。
所以有遊客很快就將他認了出來，且這剛好是從死門長城出來的列車。
“陳寧！”
旅客們激動起來，有人大著膽子向前尋求合影。
陳寧也不拒絕，擺出萬能剪刀手，加上他不苟言笑的冷淡表情，還真挺有辨識度。
第三截車廂越來越擁擠，人潮川流不息，好在陳寧和疫馬的目的地不遠，在第三站下車，期間還被瘋狂的粉絲們追了數百米，兩人實在無奈，隻能閃爍離開。
“你熱度挺高啊。”疫馬略微驚訝道。
“還真是。”陳寧也沒想到。
兩人簡單商量，決定還是遮掩一下，陳寧戴上了黑框眼鏡和口罩，疫馬則將滑稽小眼鏡帶上。
“……就不能把馬頭麵具摘下來嗎？”陳寧忍不住問道。
“咦，萬萬不可，我麵具下的容貌太過醜陋，嚇到人就不好了。”疫馬趕忙搖頭拒絕，十分不願。
陳寧也不強求，兩人繼續坐列車前行，目的地是黷武州最中央的十大武院。
疫馬是半神星官，雖奉了皇城命令，但還是要給十大武院麵子，所以得去象征性的做個彙報流程。
這次他們就坐到了新式列車，是從皇城傳過來的最新技術，由最後車廂的術士使用神通術法驅動。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術士身軀構造很奇特，胸腔處是由透明材料打造，內部由機械物件構建成一套相互連接運動的特殊體係，其中還有小風扇不斷吹拂。
他們胸腔處的機械結構每運動一次，術士就會施展出極其猛烈的氣法神通，推動列車前行。
“這是皇城的技術，說是新技術，其實已經被淘汰有幾年了，現在技術更猛，直接把人改造成車輪，插上車廂就能狂滾。”
許是看出了陳寧眼中的好奇，疫馬在旁好心解釋道。
“人當車輪載人嗎？”陳寧好奇詢問。
“對，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太人道，但其實薪水是很高的，且願意把自已改造成車輪的，都是些低階修行者，前途渺茫，走這條路也算另辟蹊徑了。”
疫馬解釋一聲，又忽得輕聲道。
“畢竟強大燭火也需要無數燈油去照耀，你我都是燈油，在未來也可能成為燭火，或更上一步，做那……”
“掌燈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