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趙姑娘連麵首都養,哪裡會跟一般小姑娘一樣牽個手都羞澀不已。
趙霓目光看向發呆的寧陟,又將眉頭皺起,重複一遍,“王爺可知,這些孩子當中,最小的是幾歲?”
寧陟這才反應過來趙霓在跟他說話。
還挺尷尬的,他竟然沒有意識到。
“最小的?”寧陟頗為納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王爺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寧陟搖頭,“倒也不是,隻是五哥的外室數量一直在增加。他常年留戀於煙花之地,那些女子若是有了身孕,五哥也會單獨找院子將她們安置下來。”
趙霓嘴角劃過一抹冷笑,“所以意思是,五王爺身邊一直不斷有外室子出生?”
寧陟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生怕趙霓不高興。
雖然他還沒有弄清楚趙姑娘為什麼會不高興,可是該小心的還是要小心。
趙霓覺得意外,這樣的話與她的猜測就不相同了。
她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趙霓看向寧陟,覺得這種猜測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不然恐有損皇家顏麵。
“王爺能否派人盯著這些外室,看看她們平日裡都見過什麼人?”
寧陟對趙霓的話頗為疑惑,不過隻要是趙霓說的,他定然會不問緣由的去安排。
“那就按照趙姑娘的意思做。”
……
翌日,趙霓總算是得償所願,來到了闊彆已久的女學。
她還是頭一回感覺得,這裡竟然會這般親切。
然而女學的氛圍卻有些奇怪。
先是女夫子司馬永貞麵頰緋紅的給她們講課,趙霓想要問一問身邊的其他同窗,可卻發現大家似乎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薛家的兩位表姐今日還恰巧請假沒來,趙霖雖然常來,可對女學的事情並不清楚。
柯子琪又一心撲到下棋上,人恐怕都認不全,更彆提那些細碎的事情了。
散學後,一群貴女將許光柔圍了起來。
“光柔,你以後真的不再過來了嗎?”一位身穿花色襦裙的貴女麵含不舍道。
許光柔麵若桃花,微微頷首。
另一位貴女勸道:“也彆太難過,即便是光柔以後不來女學,我們還是可以相約出門閒逛的呀。”
花色襦裙的貴女心情剛好一點,就聽許光柔語氣堅定地說:“這恐怕不行。”
“為什麼不行啊?”花色襦裙的貴女問道。
許光柔道:“我已經與人定親,合該在府上認真學習三從四德。整日拋頭露麵的,有損夫家顏麵。”
“先前也有其他同窗嫁人,也沒說過不能出門啊。”一位貴女一臉疑惑道。
另一位貴女道:“光柔和你可不一樣,你知道三從四德是指什麼嗎?”
那位貴女搖頭。
自從太宗皇帝進行製法改革,提升女子的地位後,就連尋常人家的女子也不怎麼會將這些勞什子三從四德放在眼中,更彆提她們這種身份尊貴的女子。
所以她怎麼可能會去學,她連接觸過都沒有。
先前還是從許光柔這裡聽過,不然恐怕她都不會知道還有這東西。
許光柔默然,這是什麼樣的時代,身為女子怎麼連這些東西都不懂。
出於對眾人普及知識的態度,許光柔溫聲道:“三從是指女子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四德則是指婦德、婦言、婦容、婦功。”